先众人出病卧,他借有伤在身,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黄鞠尘仍在刻玉印。
已经很有样子了。
他拿起一枚端祥着,终于,她抬起头来看他,有些没精打采地问:“你父王身体如何?”
他叹了口气:“中风了,估计没那么快醒来。”
她又撅起嘴巴,“你只身过去,没被那些人为难?”
他轻轻一笑,“你说呢?”
“反击了吗?”
“你说呢?”
“那他们吓到了吗?”
“你说呢?”
黄鞠尘笑开,将手里的朱文阴塞到了他手中,“干得好。”
他细细品鉴起来,却始终品鉴不出个所以然,“怎么……好像还没刻完呢?”
黄鞠尘看了他一眼,“的确没刻完,剩下的交给你了。”
“我?”
“不想学?”
“想……但我一个大老爷们,手可没你的巧。”
“最好的刻师也是男人。”
严蘸月接过她并递来的刻刀,“你总是有理有据,说不过你。”
“可能是因为比你多活了很多年吧?”
“这话,以后不准再说了!”
黄鞠尘暗里偷看他,“没听说过女大三抱金砖,你有什么可不乐意的?”
“没有不乐意,你哪怕像头鳖一样,已经活了千年万年,我也一样喜欢你。可我一想到,你如此长寿,我却只能活几十年,心里就忍不住着急,所以,这话以后别说了,我不忍听。”
黄鞠尘悄悄弯了一下嘴角,静了一会儿,“混蛋,骂谁是鳖呢!”
过了一会儿,她够着脖子探了一眼他的刻品,冷冷地叹了口气,不禁埋怨:“你浪费了一块好玉。”
严蘸月立马为自己转圜,“干脆磨成珠子算了,串起来。”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最好是珠子,而不是骰子。”
是笑他连磨圆都做不好吗?
他忍俊不禁,“骰子也好,正好安颗红豆进去。”
她一把抢过玉料,“罢了罢了,忙一点也帮不上,污言秽语倒是听了一箩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晃人眼睛。”
他失笑,却没有离开,夕阳下,静静一手撑着下巴,看她一下一下、又轻又有条理地修整着玉印。
一直刻到半夜,才终于功成。
她将对印中的朱文阳交给了他,满口交代:“一定要随时放在身上,必要时或可以保你一命。”
他捏着印章细细一看,栩栩如生的,印身上面竟然盘着一条小蛇,真是好别致的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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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用罢早膳,就立刻赶到父王榻前,一直守到午后,才怏怏地出来。
大嫂迟他几步出来,但两人并没有交谈。
他在前走得飞快,心里只惦记着黄鞠尘,巴不得早些看见她。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痛吟,紧接着便是:“哎哟,我的脚。”
这才回头一望,原来是大嫂跌在了地上,正紧紧按着脚背,额头上青筋暴出。
他立马询问:“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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