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大大地令人失望,交手一局,只怪此神神威太盛,最终术破,她人伤。
捂着胸前的伤痛,她望着眼前强劲的对手,丝丝喘着热气。
回首不远,严蘸月观望了一切,却并不讶异。对这一切,他自有想法,早有预备。
盏茶功夫过去,山神的怒吼回荡在空空的天地之间。
天地之间,是焦土是颓烟,也是蛇行的空间。
化了蛇后,黄鞠尘战力更盛,放弃封灵之术,硬凭修为的她同时还召来了山中的其他灵兽,与之一同作战。
但仍是不敌。
某个间隙,他为了解救黄鞠尘终于加入战局,在使出一记威力不足的蟠天手后,受了伤,幸被黄鞠尘一把接住。
“如何?”黄鞠尘盯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一脸心疼,“伤得重吗?”
“疼是疼的。”他望向她,却是笑了:“但这一疼,反倒让我想出了对策。”
黄鞠尘眉头一松,神情顿时松懈开,但一听完他说出的主意,却立马反感地拒绝:“想都别想,我是断不会拿你的性命冒险的。”
——“以我身体作器,将此神封进我的体内,此灾或可免除。”因为他心疼城中百姓,竟然作下如是打算。
“鞠尘!”趁着有六月蟒拖延的空当,他义正辞严地瞪着黄鞠尘:“不能再任由此神继续造杀下去了。再往前走,便是人口密集的街道,眼前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你我共同死在这里,任由此神横扫人间,践踏无数无辜百姓。要么斗胆一试,用身体作封灵术的法器,你我便皆可活,百姓也可活。”
“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再想想。”黄鞠尘也是慌了,害怕的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他却一脸笃定,“鞠尘,我们九死一生,共同经历过多少磨难,就连魙境我都随你去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挺下来的。”
“那就让我来当这个器,由你来施咒!我修为比你高,又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今朝就算有意外,也算值了。”
严蘸月却是无比清醒的摇着头,镇定地盯着她看。
眼睛如黑曜一般灵动好看。
不远处,乍然传来六月蟒的惨啸。
“情势相逼,别无转圜,你清醒一点。”他说。
黄鞠尘咬了一下牙,终于点头答应了他。
点头的同时,一颗清泪落了下来。
“先别急着哭,听我说,你可以同时开启两个封灵阵吗?”
“虽然有些困难,但我愿意一试。”
“好,”严蘸月认真谋划道:“先以我的身体为器,如果此神灵力太盛,到了临界点,再将剩余的力量转到术剑上,如此或可万无一失。”
黄鞠尘无可奈何地抹去眼泪,“真有你的!好,你去吧。”
明明都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仍能为自己埋下一线生机,正是这份求生的信念最终说服了黄鞠尘。
如此,她暗暗想到,便放手一搏吧。失败也好,成功也罢,都惟有一试。成功了,此灾可免,从此相安无事,失败了……便一起上路!
一回头,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
年家相公,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