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诡异而可怕的寒气经过他的右手手掌,汹涌入他的手臂,席卷向他的全身。
所过之处,不论是血液、肌肉还是骨骼,都被迅速凝冻起来。
他惊恐之下,想要大声呼救,嘴巴却已无法张开,叼在嘴里的香烟早已无声熄灭。
黑脸青年和高瘦青年感觉到了异样,微微皱眉,试探性唤道:“亮哥?”
亮哥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惊疑和不安的问道:“亮哥,您怎么了?”
得不到任何回应。
黑脸青年握紧手中的匕首,冷冷地看着苏途,语气十分不善:“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途微微抬头,看向他,淡然而平静道:“我有做过什么吗?”
黑脸青年微愣,想了想,好像从头到尾他动都没有动过。
一旁的高瘦青年,犹豫着,然后伸出左手试探性的拍向了亮哥的右肩。
碰触到的瞬间,他顿时倒吸了几口凉气,急忙便想撤手,可是已经迟了。
那股在亮哥体内疯狂流窜着的恐怖寒气,好像又找到了新的承载体,急不可待的通过他的手臂侵袭向他的全身。
他颤抖着,眼脸尽是惊悚,大吼一声:“黑仔,救我……”
叫黑仔的黑脸青年脸色大变,急忙上前一步盯着高瘦青年,大声问道:“白猫,你咋啦?”
叫白猫的高瘦青年哆哆嗦嗦着张了张嘴巴:“救……我……”
“怎么救?你们到底怎么了?”黑仔已经慌了神,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顾不得其他,急忙伸手去抓白猫的右肩。
谁知这一抓便再也扯不下来了。
寒气从白猫的身上传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已经被削弱了不少,不过,他想要挣脱,却是万万不能。
只是挣扎了较长的时间,便也动弹不得了。
他们三人与苏途之间,好像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锁链。
这一幕看上去,很诡异,也很滑稽。
苏途抬起右手,轻轻一拨,便拨开了左肩上亮哥的右手。
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看都不看亮哥三人一眼,一转身,出了凉亭,径直向天香湖上的观景小平台走去。
随着与苏途的分开,亮哥三人体内那股子诡异而可怕的阴寒之气便迅速的弱化起来,像失去了依托的无根浮萍。
三人顿觉舒服了许多。
命看似保住了,不过一时半会,想要自由行动怕是不行。
那诡异寒气,似乎并不是要冻死他们,只是为了限制他们的行动能力。
随着苏途的到来。
梵雨咬咬牙,急忙爬到了栏杆上面。
他回过头来,看着苏途,看着凉亭中那三道模糊不清却一动不动的身影。
刚才那声呼救,便说明了一切,只是此刻他们却没有了半点声息,不知死活。
想到这里,梵雨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暗暗深呼吸,他盯着相距不到两米的苏途,沉着而冷静道:“你到底是谁?”
苏途淡淡道:“我也想知道。”
“你刚才装死?”梵雨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急促而浓重。
苏途不吭声,只是淡然而平静的看着他,朝他伸出了苍白如玉的右手。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梵雨顿时恼怒不已:“你怎么可以装死,你这个死变态。”
苏途淡淡道:“说我死了的是你,说我装死的是你,拿我东西的是你,现在责怪我的还是你。什么都是你说的,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是神明?可以为所欲为?”
“我……”梵雨被怼得哑口无言,他苦恼不已的说道:“那个,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途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声音冷漠如冰霜:“我能感觉到它就在你的身上。”
“我……”梵雨懊恼得直抓头发:“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
“交出来,或者死。”
梵雨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直觉告诉他,若是他不交出那个东西,他真的会杀了他的。
梵雨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悔得很想死。
可他还没活够呢,怎么能死?
恶狠狠地看了苏途一眼,咬咬牙,然后转身,纵身一跃。
扑通一声响,水花四溅。
苏途明显愣了愣,快步过去,站在栏杆前,剑眉微皱,微微侧耳,凝神静听。
只见梵雨正在水中手忙脚乱的扑腾挣扎着,一看就是只旱鸭子。
很快他就沉进了水中,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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