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爸妈帮她解决,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是像个小女孩一样依靠父母家人。
“他缺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姐他们已经离婚。”我斩钉截铁不留任何余地给他们。
“他说当初给刘笑买房子时他出过钱,算是赠予,现在他后悔了,想把钱要回去。”我姐有时候挺怕我,她说话的时候都看向另一边。
“不给他能怎么样?把刘笑的房子卖了?房产证上也不是他名字。”没错这话就是我说的,像这种没人味儿的人,不必跟他讲理。
“他说会撤销赠予,这样房子也会有他一部分,要不然就让刘笑每月支付他3000块钱赡养费。”我姐姐说出厉害关系。
“什么他还不到五十,让一个刚工作没结婚的儿子赡养他,这是不是人该干的事儿?”我老公气愤填膺,这次再也不替他的前连襟说话了。
大家共同声讨他的恶行,可有什么用,现在是已经分开成了两家人,隔空喊话也不管用。
“那你想怎么办,姐姐就直说吧。”我老公言简意赅从来不耽误时间。
“刘笑哪有钱?我的店因为疫情刚缓过劲,元旦刚付了房租,眼看疫情又卷土重来,唉!”我姐姐倒苦水,轻车熟路。
“那你是想让大家给你凑钱给刘连升?”我老公问她。女人常常侧重感情,而男人常常关注问题的实质,宋辞君说话就是一针见血。
我姐不说话,陷入沉默。我也不说话,我治病都还没有钱,老公此时也只能装聋作哑。
老两口,既然叫来了我们,那肯定早已有了打算。这个我和老公心知肚明。
“辛勤,辛愿,我和你妈就你们俩,我们的钱早晚都是你们的,不如现在就给你们分一分吧。”老了,老了,靠不了孩子,还得替孩子分担,爸妈该是多么心酸。
“不行,爸,这是你们的养老钱。早晚是我们的,那就晚点儿再给我们吧。”我说,虽然我确实需要钱。
“没事儿,我和你妈还有两间门市租金,以后的日子应该也能过得去。”
“门市,现在疫情都快关门了,谁给你租金。”去年半年门市都不景气,一条街上关了一半。
“姐,你说话啊,没了钱,让爸妈以后怎么办?”我看着棉花一样的姐姐,像个木头一样杵在沙发上,我不知哪里来的脾气,想要吵她。
呜呜,呜呜……
“那就让刘笑一个月付他爸3000吧,就当他亲爹瘫了,什么都不能干。”我立下决断。
呜呜,呜呜……
“你别哭了!”哭的我心里一团乱麻,胸口都疼了起来。
宋辞君给我倒杯水,示意我消消气。
“勤勤啊,都怨我们,当初不该拦着你,你嫁到外地,也就不会遇到刘连升这个混账东西。”我妈又开始悔不当初碎碎念了,只要我姐有点儿事,她就想起来这茬,棒打鸳鸯成了老太太心结。
不说还好,说完我姐更觉得她的命苦,哭起来没完没了。
“爸,妈,你们也别伤心了,刘连升毕竟是刘笑的亲生父亲,虎毒不食子,我明天再找他谈谈,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老公出马一个顶一家,每当我家有事时,他总是冲锋陷阵,感动的我也哭了起来。
“别谈了,那王八羔子就不是人,我们跟他撇清关系,这次把钱给他。”我爸说。我爸糊涂不糊涂,血缘关系赡养义务能撇清吗。
呜呜,我姐就会呜呜。
“我们造下的罪,欠儿女的债,我们偿还。”我妈老泪纵横,她原本是个一辈子不服劲的人,老了老了,开始信命了。自从姐姐四十岁离婚后,说了一句:如果当初让她嫁到外地,她也不会离婚。我妈就在自责中度日,总觉得她把姐姐的幸福弄丢了。
商量来商量去,事情还是没有个头绪。不知不觉,我闺女没吃饭,做完作业都睡着了。老公带着我,抱着闺女一起回家,还能怎样,日子不是还得过下去,像平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遇到再大的事,觉得熬不过去时,咬牙再挺一下,万一,云开雾散呢。只有这样,才能活出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