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肖冬一听,也沉吟了。
“车主呢?情况怎么样?”把剩下的几张照片看完,没什么收获,杨元宾就随手把相机塞给了他。
“在医院接受治疗,刚传来消息,没什么大碍。”
“网上的那些证据是他自己传的?”
“用是用他手机传的,不过肯定不是他自己传的,手机存起来了,要不要看?”
“不看。”
“按我说,这种王八蛋,活该……”
“咳……”
杨元宾打断了他,站在车头前观察着现场,“他活不活该还轮不到你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是……”肖冬不以为然地翻个白眼。
“还有其它的吗?监控呢?周围的监控看了吗?”
“看了,停车场的监控都看了,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发现。”肖冬一整脸色,严肃了起来。
“把周围的监控也调出来,停车场各个出入口,整栋大厦的监控,还有附近的路口,全调出来……”
“哦……”
“还有……”杨元宾指着他,想了一下又说,“不止是今天的,还有前两天,还有明后两天的,全部找回来。”
“哇……”肖冬面色发苦:“杨局,这工程太大了吧?”
“你领工资的时候怎么不嫌多?”
“是……”
“另外,可以多走访一下。”
杨元宾指了指外面的围观者,“只要是个人,我就不相信他还能隐形……”陡然一顿,他看着不远处的消防门。
肖冬看他的样子,也顺势望了过去,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但出于职业感,他还是保持了安静。杨元宾扬手,他立马会意,转身朝电梯去了。杨元宾停了几秒钟,随即没有征兆地迅速冲过去。
两扇厚重的大门没有完全关上,左右扣着,留有一条小缝。杨元宾一推,然后侧着身往里一看。
空空如也。
他走进去,在楼梯口往上望。二十几层的大厦,楼梯笔直向上伸延,中间的空隙望着就像一个几何图。
怦。
下一秒,肖冬从上一层的消防门里冲了出来。
俩人一下一上对视了一眼,不用说话就已经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结果。杨元宾问:“电梯呢?”
“没有。”
“喔。”
杨元宾点头。除非会飞会隐身,否则要从停车场跑到一楼以上离开,短短10秒还要不带半点动静,绝对不可能。如此判断,他就没放在心上了,转身走回停车场,“差不多就收队吧。”
“是。”肖冬撑着扶手跳下来。
“还有,回去先发个通告,免得网上那些闲人瞎传。”
“好……怎么写啊?”
“自己搜。”
……
哐。
门关了。
最高的一层,清癯的人影像是鬼魂一样站在楼梯边,微微低着头,透过楼梯边的间隙盯着俯瞰。
“干嘛呢?”
“没有。”
半响,人影转身离开。从楼内走出,他顺手带上门,形影单只地来到了天台。晚上的风不是很大,不过在高处还是有点清劲,差点把他的兜帽吹开了。转个身背着风,他走到天台的边缘,轻松地一跃跳上了女儿墙。视线猛地一下转向了前面,瞬间放空,像是站在了悬崖的边缘。
居高临下,能将小半个市区纳入眼底。霓虹灯火,车流光影,蚂蚁一样的行人,在‘呼呼’的风声里显得有些安静。翘首往远眺,高楼林立间,五彩斑斓铺开去,比更远方的天际的星空更华丽。
“小心被人看见。”
“不会。”
说完,他转过身,然后直挺挺地往后倾倒,坠了下去。
……
域府有个说法,是关于夜晚出现的幽灵的传闻。
据说,大约从两年前开始,区里就偶尔会出现一些超现实打击犯罪的现象。被打击的目标没有限定,从小偷小摸的蟊贼,到抢劫杀人的恶徒,再到败絮其中的渣滓……但过程却都有共同之处。这些被打击的罪犯,全都被人以诡异的方式冻结制服,然后无一例外地被接警而来的警方抓获。
如果是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但两年来陆陆续续地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十几次就不寻常了。
这两年,各种流言传扬,难辨真假。
有的人说它是最近几年才曝光于公众的新的类人;也有的人说,它是某个富豪或者权贵吃饱了撑着之后的cosplay;还有的认为,它根本就是警方秘密研发的新武器……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然而时至今日,它的真面目依然是个谜团。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总戴着一个灰黑相间的面具。
据目击者称,这个面具有些类似于某个宠物游戏的某个叫做冰鬼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