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道人朝千流勾嘴一笑,两撇胡子看起来像龟丞相,“国师,是怎么个比法?”
这等货色千流心中早就有底,“第一局,你们两人互测运,谁准头高则谁胜。”
真阳道人冲千流弯弯腰拱拱手,十分恭敬。
薛左起身打官腔道:“道人擅长什么呀?相面还是四柱推命?”
真阳道人道:“薛老板可真不巧,在下擅长的也是手相。”
薛左叉着腰,笑了笑,然后将双手伸了出来,道:“那真阳道人先请?”
真阳道人捏着薛左右手的指头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薛左的胖手白乎乎的,摸起来极富肉感,真阳道人行走江湖多年,看着这双富贵堆里养出来的手,胡扯的话早就萦绕在脑海里了,但他还是紧张。
真阳八字胡微动,道:“薛老板是问什么呢?”
薛左挑挑眉,这真阳道人倒是像那么回事啊,薛左最重财运,昨日贺博虽然给他的财运做了个预测,但是那只是对短期的财运下结论而已,这手相看的是长远的气运,所以薛左道:“便看财运吧。”
真阳道:“您这两双手根部高高隆起,您这一生财运可不浅呐,薛老板还要问什么?”
薛左皱眉,这就说完了?而且还说错了!
薛左摇头道:“有劳道人把手伸出来,轮到我了。”
真阳道人伸出一双掌纹微乱的手,道:“在下也问富贵吧。”
都说神仙好,唯有富贵忘不了。
薛左冷笑一声,摸都没摸真阳道人的手,然后将目光落在他无名指的根部,这才是代表财富的地方,真阳道人无名指根部微微隆起,不过渐有下沉的趋势,这意味着他将要散大财了,薛左如实道:“你可没这富贵命,近期你还要散财,自个儿可小心咯!”
真阳道人一脸难堪,薛左自顾坐下,等着千流判定。
千流冷眼看着真阳道人道:“这一句,薛左胜。”
真阳道人欲辩驳什么,千流淡淡地望他一眼,道:“永世不得入长安城,否则肠穿肚烂而死!”真阳道人听了这诅咒心里发毛,手脚发冷,低着头灰溜溜就走了。
这是玄学大会,欢迎能人志士,但是存心捣乱只为露脸的术士,千流绝不客气。
真阳道人才不是什么蓬莱山的弟子呢,他不过是郊外混吃混喝的术士而已,近日欠了人一笔巨款,要不他才不赌上脸面来这里找刺激呢!
薛左道:“方才不是还有一位么?”
众人朝白虎方位的楼梯那边看过去,哪里还有人影,人早溜了!
庞子纯鼓着嘴巴才想明白,薛左判李煜和阮良音的姻缘不是胡说的,那她算什么呢?
庞子纯心里又膈应又气,她抬头看了看李煜的脸,完全没有出轨的前奏啊!庞子纯又看了看阮良音,只见她笑的春风得意。
恰在此时,台上无人攻擂,柳新看了阮良音一眼,又冲薛左道:“薛老板好本事啊!”
薛左有些受用,嘴角一勾,略带得意的笑了笑,这柳家丫头终于说了句像样的话了。
薛左刚在心里夸柳新一句,柳新嘲笑地瞥了一眼庞子纯道:“要我说薛老板看的最准的就是安王爷和阮姐姐的手相,依我看,薛老板的话不日就要应验。”说罢,柳新“咯咯”地笑了起来。
庞子纯不是聋子,周围的议论声让她的心越来越躁,李煜昨日说了,柳新昨日之举都是阮良音授意,所以柳新今天这番话,是不是也代表着阮良音的态度呢?
庞子纯心里那个躁啊,她很少去抢别人的东西,但是她很忌讳别人抢她的东西,况且李煜还不是个东西,是她的夫君啊!
谁能忍她都不能忍了!
庞子纯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拍桌子一下,一声巨响后,她站起来道:“薛老板,今儿我要看看是你算的准还是我算的准!”
薛左心下一沉,柳新这死丫头,把庞子纯给他招来了,晦气!
贺博忍不住笑了,他就知道柳新不会让他失望,既然已经把他坑了,如果不顺便把薛左坑了,哼哼,那他可是要记仇的。
薛左没好气的瘪瘪嘴,忍着怒气等着庞子纯来攻擂。
庞子纯一身窄袖长裙干净利落,她走到方桌前,欠身道:“得罪了。”
李煜勉强一笑,这丫头倒是学会了客套。
薛左才不理这些虚的,枉他和安王府关系那么好,这安王妃忒沉不住气,忒不给面子了,柳新那小丫头一刺激就要提枪上阵了。
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薛左也只能坦然接受,只求别输的太惨就是,“安王妃想怎么个比法?”
“测姻缘,三局。”庞子纯坚定道。
她啥也不想争,她就想证明薛左测姻缘准头不如她,她和李煜的姻缘还是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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