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置之不理,他看向庞谦道:“庞大人,可否告诉我,你为何在家设可辟邪且有平安吉祥之功的古铜钱阵,为何庞府阁楼还藏有琉璃风铃塔,塔中还含着一颗舍利子!”
众人一片哗然,古铜钱阵和琉璃风铃塔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舍利子他们是知道的啊,这不光是千金难求,而是万金难求啊!
柳家人道:“我记得庞大人是从文而非从玄的吧?怎的贵府还藏有这种宝贝辟邪,是辟什么邪呢?”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这种阴鸷的事,老天岂会放过他们庞家!
庞夫人猛地站起身仰天狂笑,一边笑一边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害了你也保全不了我们,老爷啊,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再受煎熬了!”说完,庞夫人一头撞向了大堂内的圆柱上。
庞谦看着血流如注的夫人,一声狂吼道:“夫人!”
庞子衡扑过去哭喊道:“娘!”
庞氏煎熬,庞谦又怎么会不煎熬呢?可庞家不能就这么毁在他手里,他死后要如何去见庞家列祖列宗啊!
庞谦看着几近崩溃的庞子衡,权衡过后道:“是!是我让她误以为她是我女儿,是我让她冒充安王妃的,这一切都出自我一人之手,与他人无关,求皇上看在微臣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饶我儿一命啊!”庞谦忍不住大恸。
庞子衡又爬过来喊道:“父亲!”庞谦捏着他的肩膀咬牙道:“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庞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若是庞子衡也死了,庞家就完了!
庞子衡摇摇头,从他知道妹妹出逃后他就知道庞家将有不测了,从他知道父亲在外找了个替身之后他就知道庞家彻底完蛋了!
李煜听到庞谦承认这件事之后心中一松,只要庞子纯是受害者,只要她不知情,不管李琮如何发落她,他拼命也要保护她无虞!
这宗案子吊足了众人的口味。
李信不得不拍惊堂木控制局势,道:“庞谦,你是如何让她误以为自己的是你女儿的?为何她会对此事毫不知情?她到底是谁。”
庞谦抹了一把泪,调整好情绪道:“从我女儿同人私奔之后,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后来听到我女儿的死讯之后我便慌了,我女儿已与安王爷有了婚约,为了巴结安王,无奈之下我只能找人顶替我女儿,我派出去的人追到洛阳之后居然发现有人和我女儿长的有七分相似,于是我便动了歪心思,费尽心思将那人掳了回来,她便是现在的安王妃,名唤秦画。”
庞谦隐去了李琮下旨的事实,他要替李琮瞒着这一点,这是他儿子唯一的生机了,他宁愿自己被后人唾骂,也一定要保住庞子衡的性命,把庞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庞谦继续道:“我虽从文,可我夫人家却一直修玄学,我夫人家祖传了一些秘术,我从二十年前起便接触了一种秘术,其中有种秘术唤作控魂术,能让被控制的人忘记前事,只记得施术之人告诉所说的事情。”
在座的人人不住议论纷纷,世上竟有这样的事?不可能!若真有这种法术,那若是有人拿这样的邪术控制了皇上,岂不是……
李信慌忙道:“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邪术!”
庞谦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玄学高深莫测,除此邪术之外,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邪术,这不过千万中之一而已。”
这种邪术简直太吸引人了!
贺博和薛左也有些眼红,只不过他们知道,天理循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庞谦继续道:“这种逆天改命的邪术是要付出代价的!施术的人数日之内必会霉运连连,不得好死!”
这番话倒是唬住了不少人,不过按照庞谦施术的时间来推算,他的霉运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一些,这完全不符合“数日”这个期限啊。
还不等李信问,庞谦道:“我用借运之术,将长安城内将有大运之人的运借到了庞家,其中就有刑部侍郎赵山和薛家旁支的气运,只不过后来埋在薛迁家祖坟的借运之物被人挖了出来,后来我便借了薛左家的气运,如果不是这样,薛迁应当是早就步步高升了,而薛左也不会近日倒霉,损伤了多年家底。”
这就是薛迁和赵山倒霉的缘故,这就是庞子衡调到兵部的缘故——为了更好地摸清那些好运之人的底。
薛左怒了,他身为修玄之人,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好端端怎会倒霉呢,原来是庞老狐狸搞的鬼!
薛左站直了身体骂了庞谦一声复又坐下。
庞谦所言之事太过匪夷所思,李信看向千流道:“国师,依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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