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和尘。”一辆棕褐色的SUV越野车停在了江南临安美院国画系的教学楼门口,倚着车门温暖挥手微笑的正延珩,长身玉立,一身藏青色的休闲服饰,把整个人衬托的精神饱满。零散下课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会对着他瞟上几眼,而和珊珊笑闹着走出教学楼的和尘,闻声寻去,则更是眼珠子都干脆要长到他身上了。
和尘跳过几个台阶,一路小跑奔赴他。珊珊则是眉头一皱,又一跺脚,“你这个重色轻友的霍和尘,我哪里输给那个正什么珩,管他是横还是竖。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归云和宝言手挽手,慢悠悠也走了出来。
正延珩打开车,拿出一大盒瑞士巧克力,递给和尘,“给你的小伙伴们也分一分,以后我想来美院蹭课,少不了要麻烦几位呢。楚珊珊,刘归云,程宝言。如果她们不介意的话,我刚好开车来的,载你们出去玩儿吧。”
“哟呵,说的好像谁家没车似的,有车了不起啊,开了一辆大奔来撩妹,你挺会的啊,区区一盒巧克力,就想收买人心,我告诉你。你想的美。”珊珊将和尘手中的巧克力夺来给归云,“你们吃。”
然后不忘继续怼正延珩,“你这桃花眼,笑起来眼角三层厚的鱼尾纹,这才相学上就是风流多情男的特征,我告诉你,想玩儿我们家尘尘,你最好先打听打听你楚珊珊姐姐是何许人也。走,姐妹们上车,我坐前面。”
“珊珊,你干嘛呀。延珩哥哥也没有恶意的,他只是希望和我们大家都做个好朋友嘛,你也别总是习惯以恶看人。”和尘摇着珊珊的手臂,宝言和归云不客气的吃起巧克力,还大赞美味。
“我能害你吗,傻丫头。你别被这个小白脸给骗了,他这种男人,年少经商,事业有成,早就成精了,你玩儿不过他的,千万别因为他对你一时新鲜,你就一心沦陷。”珊珊父亲爷爷往上两代都是官员,说起来,她可是不折不扣的官三代,这识人断物的本事,两份家学,一份天然。精灵鬼马,就是对霍和尘的闺蜜情深,总也被她拿着。
和尘的眼里都被正大帅哥填满了,耳朵里也都是延珩的声音,哪里听得进珊珊说了什么。
延珩只道,“楚小姐过誉了,不敢当不敢当,谈何年少有成,和尘,现在才四点,你们一般下课后习惯去哪儿玩,先上车吧,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再把你们送回学校。”延珩将前后车门都打开,宝言和归云坐了上去,珊珊才不情不愿坐到后排,和尘便坐在副驾驶,延珩便载着几人,驶离学校。
坐在车里,延珩放着车载音乐,还主动和大家说话,“我记得我大学那会儿,一下课不是打篮球就是踢足球,不是打乒乓球就是打羽毛球,净顾着运动了,就很少出来散散心,其实你们说杭城这么美,外地游人如织,我们倒是身处花室,久而不觉其香了。
归云一盆冷水也浇来,“你大学时期不是就开始创业了吗?怎么还有时间运动啊。”
“谁说创业就不能运动了啊,这矛盾吗?也可以打一会羽毛球才去公司的啊。”和尘倒是护起延珩来。延珩只是笑,“大学那会儿也没那么忙,打个球的时间,总归是有的。”
“人家可是天才少年,16岁考上大学,还是整个杭城当年的文科状元呢。怎么会连打球的时间都没有,我告诉你们。这学霸啊,就是玩儿的好,学的更好。”宝言吃着巧克力,也为同是学霸是延珩说了句好话。延珩只是和大家又确认了下目的地,不再多言。
虽是五月初的天,但春已暮,夏未至,万物蓬勃的阳气上升,也再是抑制不住的了。
归云挽着宝言挽着珊珊挽着和尘,她们四人大步携手向前。央着延珩为她们四人拍九连拍,这下好了。多了一个“摄影师”和“拎东西的人”,几个女生玩儿的更尽兴了。
“你也来呀。我们拍一张。”和尘拽着延珩的衣袖,半是奔放半是害羞。
“你和他拍什么呀,我们拍。”珊珊就要做最大最闪的电灯泡。“好,我给你们俩儿拍。”延珩也很知趣,并不得罪珊珊。倒是和尘假意恼了,“你个坏蛋,总是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