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很大,礼物一箱又一箱。
“牧慈,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连你自己的伤也调理不好,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以后谁敢跟你出去。”李涟儿一见到牧慈,看着她苍白略有些憔悴的神态,心里心疼不已,但嘴上丝毫不饶人。
“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医者不能自医这句话,还金陵第一才女呢,我严重怀疑,你这是不是掺了假的。”
“我附议!”
“我也赞同……”
她话刚落,银子第一个立马不同意,直接就回怼,顾行之和江淮两人纷纷举起了小胳膊一脸赞同。
同仇敌忾的模样,让李涟儿哭笑不得,“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以多欺少,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说得过你们。”
李涟儿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说到了众人的心底,按理说,牧慈的身体该越来越好才是,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脸色依旧苍白神色也很憔悴,也只是能下地而已。
“行了,别总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日可要好好开心开心才行,镜一,去忘忧楼买些酒水来,今日,我们要不醉不归!”
一时之间,府里彻底的热闹起来。
牧慈坐在主位上,抱着龙延,听着热闹的声音有些昏昏欲睡。
“你们知道吗,昨天夜里,无妄门被血洗了。”顾行之凑近突然小小声声的说道。
“我也听说了,究竟是谁干的,居然这么厉害。”
“没错,我早就想弄死他们了,一次两次来找小祖宗的麻烦。”
“就你,你还弄死他们,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我看啊,你还没进到人家地旁里就被咔嚓灭了。”
“切,你可别看不起人,我武功不行,但是我可以靠脑子啊,我用毒团灭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先下手了,唉,真是抢了我的……”
江淮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牧慈蹭的站了起来,快速的走了出去。
“她这是怎么了?”
江淮不解的看向众人。
众人面色凝重,一个人浮现出了脑海里。
一夜之间能灭了无妄门的人除了沈肆年还能有谁?
往常寸步不离牧慈,而今日却没在她身边,总总迹象都表明,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沈冰块还真是闷声干大事啊。”顾行之吞了吞口水。
……
牧慈走得很快,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撕扯着,但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
她刚一踏进书房的院子就撞见了镜一。
镜一端着盆,愣住了,脸色僵了又僵,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祖宗!”他沙哑的开口。
牧慈点了点头,“你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进来。”说罢,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浓烈的鲜血味并扑鼻而来,牧慈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沈肆年躺在床上,浑身都是伤,尽管都已经包扎过了,但依旧还渗出些鲜血。
明明可以让江淮来包扎的,可他怕自己担心所以就隐瞒了,牧慈吸了一口气,眼眶酸酸的。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脸色苍白得可怕,灵力已经全部消耗完了,此刻,受了这么重的伤,全靠他体内的灵力撑着。牧慈握着他的手,微弱的灵力传到了他的身上。
沈肆年是一般的剑伤和刀伤,所以灵力对于他来说很管用,牧慈一边输送着,一边给他喂了好几颗的灵药,慢慢的,伤口开始愈合,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小祖宗,皇宫里来人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镜一的声音。
牧慈抿了抿嘴唇,加快了速度。沈肆年慢慢的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