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倾城见她有板有眼的模样,出声道。
“是,王妃。”挽儿没想到她们的王妃竟是这般亲近可人,虽说眉目冷清了些,但心地倒是和善。有这样的主子,也真是幸运~
倾城当下也不再言语,专心食用起米粥来,她重伤未愈,这些清淡的饮食也是养人。
不过一刻,她便吃得干净。
“你家王爷何时有空?”倾城填饱肚子,才想着解决一下其他事情。
女为悦己者容,她脸上的疤痕,终究是个心病
虽然周围的人未曾提及她胎记一事,轩辕绝看她的脸也从没有嫌弃的目光,可身为女子,她对自己的容貌,到底是在意的。
只是这次请轩辕绝帮忙,倒是应该想一个合适恰当的理由。
“王爷曾说王妃想见他的时候自然会来。”挽儿对王爷王妃的关系也不甚了解,只是转述到。虽然对王妃所称呼的『你家王爷』有点不解,倒也没多说什么。
这话听着高深莫测,倾城却只觉得他说的巧妙,他又怎么能够知道她何时想见他?不过是委婉地告诉她,她身边有他的暗卫罢了。
—一刻钟—
不过一刻的功夫,轩辕绝果然来了。
今天有婚假,这事儿宫里来的送嫁嬷嬷和倾城委婉地提过,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他来的如此及时是恰好无事,还是什么。
白日,他并未戴面具。丰眉皓目,五官立体而深邃,唇线一贯地抿着,一派稳重之色。
他的身形高大,站在那里,挡住了屋里一半的光线。柔和的阳光拢在他的眉目里,倾城竟看得痴了。
征愣间,她倒未说话。倾城几乎半个背部缠着绷带,右手臂被真气所伤,还不能随意移动。左手臂因为是刀伤,之前也经历过,倒是不怎么担心,还能略微活动。
轩辕绝见她久不言语,整个人虚弱地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心痛和内疚更甚。她那样清冷的女子,根本不应该这样虚弱。
“昨日的事,抱歉。”这场失误,严格追究起来,也不全是他的过错,也不知怎么,此刻,他便是坦然承认了。随后,又补充到:“你当时已经受伤,不该妄自出手,加重伤势。”
说的,便是她受伤时还投掷银针一事。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表达如此关心,虽然这话略带责备,并不怎么好听。
倾城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我嫁给你,你欠我人情;况且伤成这样,也应该赔罪。不若,帮我一个忙,如何?”
她说,我嫁给你,你欠我人情。
这一纸婚姻,是他在意的开始,却是她口中淡薄的人情。他不但没有感到能与细作划分界限的淡定,而是萦绕在心头的莫名怅然。
只知道自己是在意她的,其余的,他不知。
他盯着她,并未开口。
倾城却不待他回答,直接问道:“你可认识一种鲜艳如血的花,约有一掌大小,花丝向内蜷屈,十年不败。”以他那样身份的人,不否决,便当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