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伤好了?”君宜听到声音是熟悉的,反向他道,“看来公子的伤是不太重的。”
“那还得多谢姑娘伸出援手。”那人丝毫不介意叶君宜的暗讽,“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本姑娘姓叶,公子又该如何称呼?”
“叶姑娘,昨日之事多有抱歉,其实这不是在下本意的.........”
“罢了,唉,”君宜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公子受伤不轻,这么早起来小心伤口裂开,而且还应服用一些药物避免伤口发炎才是。”
“无妨,在下已服用特效的创伤药,稍做休息即可。”君宜听了点了一下头转身向回走,背后又听到那人说道,“在下姓云,小字宫仇。”
“小女子何时能离开这里?”她背对着,轻弄着一支粉红的桃花。
“姑娘可能要等上几天,在下稍作休整便可带姑娘下山。”
“不用烦劳,公子告诉小女子下山的路,小女子自己可以回去的。”叶君宜使劲将那支桃花折了下来。
“这,呵,就有些难了,”云宫仇轻笑一声,“这处地方也算是在下的最后的藏身之所吧,若让皇家的人知晓,在下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就再无容身之所了。”
叶君宜听了也知只得如此了。耸了耸肩回到了茅草房里。
昨日里,这人先是蒙着面,到了这里又只见他一脸血污,到不知竟是生有这般好模样,一张有型的脸,合理的配上无可挑剔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姿,还流露出一种高贵儒雅的气质。这次真是没白受罪,前世就是一直很遗憾活了二十五六也没见过一个真正算得上看得入眼的男孩子,今日到了这里却了这庄憾事。
“叶姑娘,在吗?”
君宜刚坐下就听到张叔在叫她,起身打开了门,见是张叔端了一碗粥来。
“姑娘,吃点东西吧,山上吃的东西不多,就是些土豆,红蓍,”这老头对叶君宜客气了许多,“等会我去打点物什回来中午吃,麻烦姑娘照看一下我家公子爷。”
说着给她端进去放在桌子上。
“多谢张叔,你家公子的金创药真的很灵验吗?我看他受的伤不轻,昨日回来时可是昏死过去好久了的,今日怎就到处行走了?”叶君宜想起昨夜那人的七处伤口来,若是真有如此灵验的金创药,那如果带着药方穿越回21世纪的话........
“唉,”不料这老头却叹了口气,“那来特效的金创药。他这人不就是逞个强嘛,我也说是不能动的。可他不听呀。姑娘,麻烦你待会多多劝诫一下我家公子,老奴在此多谢姑娘了。”
“这,我也是刚认识云公子。”
君宜觉得这事怪怪的,关她何干?她可个人质耶。这老头又谢她做甚?劫匪难道还要听人质的话?
“姑娘有所不知,”老头对叶君宜想什么毫不知情,一厢情愿的继续说着,“我家公子爷小时候在此与老奴待过几年,现在也是偶而会来看老奴的,不过这些年了,从未见公子爷带过任何姑娘到这里来,老奴也从未听他说起过任何女子。”
“这...........”
“姑娘可我家公子带来看老奴的第一个女子,”这老头一点也没瞧见叶君宜难看的脸色,还继续着他的自作多情,“可见姑娘在我家公子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的。哦,老奴多嘴,老奴多嘴。姑娘慢用,老奴去山里找点药物和猎物。”
张叔喜笑颜开的边说着边退了出去。君宜听了想起那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话来。只得一个人呆在那儿苦笑。
吃过早饭,她觉得无聊,四处看看屋子里,在她对面的柜子上居然还放有几本书,便走过去翻看。不过都是些讲国策和战略战术的,她不太感兴趣,随手又放了回去。
“叶姑娘,”
君宜转过头去,见云宫仇已换了一身行头,穿了件淡蓝长衫,上绣有精美苏绣,端了把躺椅悠闲的斜坐在窗外的一棵桃树下在唤着她。
“公子有何事?”叶君宜走到窗前问他。
“姑娘请拿本书给我看看,好吗?”君宜把那几本书拿起走了过去给他。
“谢谢,”
“不客气。”
两句客气话说了,便不再有人出声,云宫仇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书。
君宜站着看着他认真的翻看着这书,真不知这如此枯燥的书有何看头。顿觉得无聊至极,转过身缓缓走进桃林深处,去欣赏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