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冷飕飕的询问,林天禄心头打鼓,悻悻然道:
“我与八长老她们在外头晃悠了一阵,这才回来的稍晚了些。”
“...我知道。”
华舒雅目光幽幽地瞥了眼卧房内,隐约可见几缕金纹青纱凌乱悬挂在桌边,秀靴散落满地,水渍点点。
其中暗媚柔情,一眼便能看得清楚。
她轻叹一声:“前辈先将房门关上吧,谈娘与八长老看样子还得再休息会儿。”
林天禄依言连忙关门,面带歉意的走上前:“舒雅可是生气?”
“稍有些担心。”
华舒雅摇了摇头:“只是瞧前辈如今精神满满,我也放心不少。”
“但,舒雅你现在的表情看着可...有点吓人。”
“嗯?”华舒雅反倒神情微怔,抚向眼角,讷讷道:“我现在瞧着有何不同?”
“眼袋泛黑、眼神阴沉,目光甚至似凶神恶煞一般。”
“只、只是昨晚没有太休息好而已。”
华舒雅似有所思,顿时俏脸微红,仿佛娇嗔般横来一眼:“此事倒确实是前辈害的。”
林天禄帮忙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讪笑道:“是我回来的太晚了些,没有——”
“不是此事。”
华舒雅螓首微扬,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娇羞低语道:“是深更半夜之际,隔墙正好听见了前辈那边...八长老和谈娘的那个...羞人的声音。”
林天禄笑容顿僵。
这广元府的墙壁,怎得连点声音都兜不住。
“八长老和谈娘如今...可还受得住?”华舒雅鼓起勇气,羞答答的小声道:“听她们昨晚之声甚是嘶哑急促、欲仙欲死,前辈可莫要伤了她们的身子。”
林天禄轻揉其眉眼穴位,无奈笑道:“没想到,竟有一日是舒雅来关心谈娘她们。”
“总该关心一二的。”
华舒雅轻吁一声,渐渐平定芳心。
“不过看前辈反应,想来谈娘她们应该也是无忧。”
“自然无妨。”
林天禄略微俯身贴近,在其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唔!?”
华舒雅顿时脸泛红晕,娇艳欲滴。
但随手轻柔推搡间,倒也不曾拒绝这番亲昵温存,渐渐便绵软下来。
低头看着怀中少妇娇颜,他不禁调侃道:“我还担心,舒雅是心生不满,今日一早特意来提剑找我算账来了。”
“...帮谈娘出出气也好。”
华舒雅红着脸,嘴角微扬,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长剑:“前辈如今花心,可得替若雨姐她们惩戒前辈一番才行。”
“舒雅想比剑切磋?”
“若能打得过前辈,我定要比斗两回。”
华舒雅难得露出一丝少女娇俏之意,娇哼浅笑两声:“得让前辈偶尔也尝尝苦头,才会知晓舒雅这段时日的精进。”
但娇嗔语毕后,她又觉得刚才那番话太过孩子气了些,一时又燥热羞脸,只得闭嘴将螓首埋低,呜咽支吾的再说不出话来。
林天禄暗暗失笑,颇为爱怜的轻抚怀中美人。
不过,他心头一动,连忙低声道:“昨晚的声音,应该没有让段嫣那丫头听去吧?”
“相公不必担心。”
华舒雅顺势揽住其后腰,依偎相拥,埋首在怀闷闷道:“段嫣她应该睡的很香,应该是听不见的。”
林天禄这才松了口气。
没听见就好。
免得不小心教坏了小孩子,让段嫣年纪轻轻的就...‘误入歧途’。
“师、师傅?”
恰至此时,结结巴巴的少女柔声蓦然响起。
林天禄连忙侧首看向走廊,就见莫段嫣正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
只是,她如今脸上正流露着尴尬、害羞等等复杂神情,欲言又止。
仅一眼,林天禄心头便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段嫣你——”
“我、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莫段嫣强压羞意,支支吾吾地含糊了一声,满脸羞红的扭头就走。
“......”
林天禄注视其逃也似的快步离去,表情愈显尴尬。
华舒雅悄然从怀中钻出,难掩笑意道:“看来,还是出了点小意外?”
“哎!只能待会儿劝导一二了,希望没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
“莫妹妹这般崇拜在意前辈,怎会当真放在心上。”
“希望如此。”
林天禄收敛情绪,面庞神情稍肃:“舒雅,你如今身体恢复的如何?”
“安睡两日,已是无妨。”华舒雅笑了笑:“再与那些妖鬼大战一场也绰绰有余了。”
“眼下形势紧急,我们不妨待会儿就启程出发,一同前往京城?”
华舒雅闻言秀眉微皱。
并非不虞,而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这乱世之争定然惨烈。
“听前辈吩咐便是,我现在就回屋收拾好随身行李。”
她转身动作微顿,迟疑道:“只是,我们一行前去京城,莫妹妹要留在此地?”
“她虽年幼,但终究不是懵懂孩童。”林天禄轻笑道:“我去找她说说,想来她自己心中也有安排规划。”
“也好,那我就——”
“那丫头,最好还是将其随身带着。”
清冷淡漠之声从卧房门前传来。
两人回首,顿时瞧见柴碧影已裹上青纱走出,环臂抱胸,媚颜上满是冷艳肃然:“她能完美融合魔源之力,落入其他势力眼中便如稀世珍宝一般。哪怕如今有抗衡蛮境的手段,但在如今这乱世之下终究危险。
广元县,并非滴水不漏的铁壁堡垒。”
“八长老?”
华舒雅娇颜渐红,丢下长剑,有些手忙脚乱的快步上前,抬手遮掩住其满身的春色柔媚:“您、您怎么没有将衣服穿戴好,快些回屋...这样成何体统呀!”
林天禄也是尴尬笑着。
昨晚夜色笼罩还不曾太过注意,但如今细瞧之下,才深知其一身金纹青纱的打扮,是何等勾魂夺魄、妖媚乱世。
那纤薄窄细的丝纱根本难以遮掩丰媚胴体,峰峦跌宕尽显无疑,哪怕无需清风拂裙都能瞧得七七八八,春色盎然。
柴碧影被推搡着回了屋,轻眨双眸,低吟道:“如今院内并无旁人,仅有你们二人,何须紧张?”
两人贴近而立,俨然还要高出半个头,仿佛姐妹似的。
“总、总归太羞人啦!”华舒雅脸蛋臊红,难得慌乱道:“八长老还是快些穿衣吧!白天的时候还是端庄些比较好,入夜后就、就随长老喜欢。”
“...好。”
见她们风风火火的开始更衣,站在屋外的林天禄摇头失笑,顺手将房门关上。
...
半晌后,林天禄已重新找上了莫段嫣,并阐明了心中想法。
听闻谈及正事,稚龄少女很快板起俏脸,思忖沉吟道:“师傅一番担忧,小女感激不尽。
但我如今身处广元县内,暂且还没有动身离开的打算,此地或许更需要——”
“莫丫头,你就随林夫子一起动身吧。”
“嗯?”
莫段嫣心头一跳,连忙循声瞧去,见玄女已被侍女缓缓推来。
“玄女大人,您怎得...”
“你所在的宗门老家,正好在前往京城的沿途。”玄女展露着一丝笑意,悠然道:“你已离家许久,此行也正巧回家报个平安,算一举两得。
况且,广元县正有条不紊的壮大发展,暂且无需战力补充,姑娘安心随行启程便是。”
听见这番回应,莫段嫣也是面露沉思,郑重颔首道:“既然玄女大人无忧,那小女便厚颜跟随师傅启程离开。”
“无妨。”
玄女意味深长的侧眸瞥来:“倒是林夫子,此行可得‘照顾’好莫姑娘。”
林天禄笑了笑:“既是我的弟子,怎有疏忽关照的道理?”
“希望如此。”
“不过,玄女突然前来是...”
“料想你们今日可能便会动身,遂过来看看。”玄女轻吟道:“看来,你们如今就要离开?”
“听闻罗星与古界已是开战,又有幽冥界现世干预,确实不能再磨蹭下去。”林天禄神情渐肃,沉声道:“至少要早些前去京城一探究竟,看看皇庭之上究竟在做些什么。”
“好。”
玄女抿唇轻笑道:“将此物带上吧。”
其身后的侍女很快将一枚令牌呈上。
林天禄接过手,面露好奇:“此物是——”
“——龙令。”
他顿时一惊。
此物,应该是皇亲国戚才能佩戴之物,幽罗她怎么会有?
玄女似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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