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地拿过饭盒,道了一句谢谢,便坐下开始吃。
本来打算回家的顾洱,却不知为何就留了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到她的对面。
柔声道:“慢点吃……阿姨,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情?”Sue一愣,随后一笑,吞下口中的沙拉,笑道:“孩子,你还是没有放弃啊,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夏暖青,我叫Sue,美籍华人,在美国土生土长地长大,最近跟朋友合开了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刚好就你叔叔公司的总经理看上,然后叫我过来谈生意,这才回过的,我在美国还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所以估计在这边待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回美国。让你失望了。”
“你……真的是美国人?”顾洱有些不死心,问道。
“那是当然,我一直都住在美国,现在可满意了小公主?哎哟,先不说,我都快饿扁了。”Sue说着,低头开始狼吞虎咽。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你的普通话能够说得这么标准?而且有时候说话还会带有一点点A城的乡音?比如说哎哟这个词语。”顾洱双眸一眯,认真地望着她,
Sue一愣,停下了动作,“因为我的父母是中国人啊,他们说话从来不讲英文咯。照你这么说,他们还有可能是A城人呢。哈哈。”
“哦——”顾洱终于灰下心来,低头不语。
室内一片安静,等到Sue用完便当,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污渍,又跑到洗手间清理了牙齿,两人这才告别,顾洱回了顾家。
转角处,Sue收起了微笑,变得十分严肃,她掏出手机拨通了Sara的电话。
不一会儿,那边就接通,Sara熟悉的音线传来,“哟,这太阳恐怕是打北边出来了,是不是想你的儿子了?”
“Sara,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Sue收起了一贯的调笑语气,变得十分正经,那边的Sara便也就知道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于是也收敛了,问道:“什么问题,你说。”
“你说我是在美国土生土长,无父无母,而且我们是五年前才认识的,那为什么我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甚至还能够写得比你都好,我刚才认识了一个小女孩,连她都能够听得出我带着A城的口音。”乡音无改鬓毛衰,Sue的脑海中不知不觉的就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Sara沉默了,耳边出来的,只有偶尔有点刺耳的声波。
“五年前,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还有,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Sue手脚一阵发凉,自从五年前在美国一家私人医院睁开眼的那一刻,Sara就已经在她的病床旁边,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跟个新生的婴儿一般,不会说话,不会写字,连穿鞋都要护士手把手的教。
慢慢地,她才找回了所有的意识和常识,开始变得活泼,并且领养了一个小孩,但是关于她的过去,Sara却总是只字带过,从来就没有详细地说过。
她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她要找、要等、要爱的人。
想到这里,她心脏突然就一紧,难道,自己真的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夏暖青,顾氏总裁的夫人、沈尘归的情人、那个叫夏曦然的小盆友的妈咪?
这么一想,她身子一颤,这个关系太复杂了,又是老婆又是情人又是妈咪的,这样的女人一定活的很累,况且,她到底是喜欢哪个男人的?为什么自己看见这两个男人都没有一丢丢的感觉呢?
“Sue,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五年前我是被人花钱雇佣在你身边阻止你想起过去,我听医生说你是被做了洗脑手术,而且,过了最佳恢复期,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对不去。”Sara沉了嗓子,一字一句轻声道。
她们的友谊从一开始就是不单纯的,不晓得知道此事的Sue,会何感想。
“我和你说的一切,都是按照雇佣我的那个人给的剧本,包括你的背景和从前……遗憾的是,我没有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谁。”
“哦……好,一切等我回了美国再详谈,我儿子先交给你啦。”Sue故作轻松地又跟Sara调侃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她目光一暗,如果自己真的是夏暖青……要怎么办?
(PS:有没有筒子要猜一猜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