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姐姐,非要走到这一步?也不过是要个保险箱而已,你为何就是不肯给我?耳朵她,也不见得想要这个东西。”
他二话没有说,直接挂了电话。
有些人,必定要让她撞到了南墙,她才会开始悔恨,开始深思,开始后悔。
将车速放慢,他靠在方向盘上细细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如今Sue也在她们手里,下落还不知,最重要的,是找到她们再说。
想着,他掉头去了Sue住的酒店。
果然,人已经不在了,又向大堂经理要了监控录像,等待了好久,这才看见半个小时之前,Sue跟着顾娴琳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她是自己跟着出去的?为什么?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应该比夏暖青还要强烈一些啊。再说,夏暖青的功夫底子她多多少少应该还是保存了一点,为何这么容易就被人带走了?
难道,她是自愿的?
顾步云皱着眉迈步出了酒店,给正在酣睡的凌翎打了个电话,提供了顾娴琳的手机号码,让他想办法追踪。
却遇到了信息部门的阻拦,想来,他们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SHIT!”
他烦躁地一脚踢向车门,随后上车往郊外开去,毕竟耳朵还在沈尘归那里。
已是深夜,顾洱坐在沈尘归家中的沙发上,睡眼朦胧,凌倾墨怎么劝,也不愿意休息,只是扬眉笑笑,“叔叔一定会来接我的,要是我睡着了的话,他恐怕就要在这个沙发上将就一晚上了,其实这五年来他的身体因为熬夜已经差了很多,我不能再加重他的负担。叔叔他……是真的爱上了婶娘。凌叔叔,你也知道我姑母与姑父的为人,这些年来,叔叔没有找过任何一个女人,无人伴以酒,无人伴以歌,只同我相依为命。我不想,也不会再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了。”
凌倾墨面目一凝,尽管已经是认识了她五年,但这个孩子总是语出惊人,总是让人有一种她是揣着三十岁的心拥有十岁的脸的妖精的幻觉。
回眸间,他便对着她淡淡一勾嘴角,“行,那我就陪着你等吧,沈尘归想来也已经睡着了,不会有人打搅我们。要不,再来两盘国际象棋?”
“奉陪到底。”顾洱左眉一挑,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翘,脸上的所有肌肉都随着绽放,这,才是她真正的笑容。
两人摆好棋盘,屏气凝神,黑白相间的格子上,你我双方的士兵开始厮杀。
于顾洱来说,同凌叔叔下棋,是世间最好的兴奋剂。
她喜欢和睿智冷静、不喜形于色的人相处,因为这种人往往很内敛,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想到这里,一扶额,好吧,她承认,沈尘归是个例外,其实——顾洱稍稍垂下眸子——沈尘归,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已是深夜,月明星稀,小区很安静,周围空气静谧,只有棋盘上的厮杀硝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