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就是说,阿鸢的命格是母仪天下!
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由阿鸢得命格联想到颜西对她的觊觎。金雁翎心里很是介怀。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若她真是那样的命数,他也定要为她逆天改命!
刚刚还在犹豫,是要先把握契机闭关参悟,还是先去玉簪峰谋取玉簪。
当他看到阿鸢身着朝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了。谋取灵簪刻不容缓。
来摘星楼的目的已经达成,金雁翎不想再多耽搁时间。带着阿鸢离开了摘星楼。
摘星楼七楼的观景台上。婉晴目送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喃喃的轻叹:“原是我不配……”
她的命本就如浮萍,原以为金雁翎会是她的归宿,却终究是她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前些时候。六王爷突然同然娘提起她,要为她赎身。她心心念念着金雁翎,须臾推诿。
可今天她想通了……六王爷虽风流成性,可确是最有望继承大统的。她进了王府,哪怕眼下只是个侍妾,将来入了宫,也能享有位份。
金雁翎与阿鸢回到驿馆,也不耽搁,继续向南赶路。
阿鸢依旧独自坐在马车里,有心想问金雁翎要带她去哪里。可见他好像心情不大好,也就没再多问。她也想得明白,他要带她去哪儿她跟着就是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新得了碧海玄天衣这样的异宝,阿鸢躲在车里玩的不亦乐乎。对碧海玄天衣随心所欲得变化特性大大的满意。敢情有这么一件衣服简直就等同于有了所有衣服了。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
车队匆忙的赶路,整整一天不曾停歇。阿鸢坐了一整天的车有些憋闷。
月上中天,车队行至一片山林终于停下休整了。
阿鸢打开车门,见金雁翎也下马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猫儿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阿鸢笑颜如花的看着金雁翎,低声唤道:“将军,这还要走多久?”
眼前的阿鸢身着浅紫色薄纱长裙,飘逸灵动,美得动人心魄。金雁翎的心又沉了几分。不知是何原因,阿鸢的容貌仿佛又添了几分惑人之感。
按下心头的悸动,金雁翎伸手揽过阿鸢:“还要走三个月。”
“三……三个月?”阿鸢苦着脸的样子可爱极了,金雁翎嗤笑道:“正是!”
“要在车里闷上三个月会不会太无聊啦?!”阿鸢抱怨到。沿途固然有秀丽的风景可以观赏。可看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吧。
“明天你就在车内参练引导决。三个月时间足够你达到炼气期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金雁翎原本未曾打算让她这么急的开始,可冥冥中似有预感,取灵簪,提升阿鸢的修为,这两件事都让他感到刻不容缓。这份预感说不清道不明,似有一只无形得大手在推动着他一步步的做出选择。
天安城永宁王府内宅,婉晴坐在铜镜前,由着丫鬟们为她梳妆打扮。
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命运,但她愿意放手一搏。
看着镜中被丫鬟们装扮过的自己,婉晴有些许恍惚……这眉眼,这发式,像极了将军怀里的那位……
婉晴吃惊的捂住嘴巴,难道六王爷原本想要的竟也是那位姑娘吗?!
心中的震惊不敢表露出来。婉晴此刻心如电转,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键。若是六王爷想要的是那位姑娘,她不妨就仿照着那位姑娘的神态……
颜西回到府中已是夜半十分,七分的醉意让他愈加的心烦气躁。那抹娇媚的身影始终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自那天见到她与金雁翎共乘一骑开始,多少天了,他都不能释怀。再没有美人能令他尽兴。
直到前两天同文博去摘星楼,那个抚琴的女子,眉眼之间竟有三分像她……特别是那软糯清甜的嗓音,更是如出一辙。
颜西走进卧房,摇曳的烛光下,一抹纤弱的身影侧坐在桌案前。
昏暗的光线,加之七分的醉意,眼前的人儿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
颜西有些许恍惚,仿佛这正是他将她掳回来的那一晚,她本就该这样在房中等着他来宠幸。
血气上涌,颜西伸手将婉晴拉了起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颚,将婉晴的头赫然抬起。
婉晴心中害怕,对上颜西的眼中就充满了惊恐。
这般躲闪惊惶得模样更是像极了那个女人。
粗暴的将婉晴甩到床上,婉晴吃痛,闷哼一声。像极了阿鸢跌在马车上的那一遭。
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颜西这一晚似鬼魅附体,这些天积压得愤懑似开了闸的洪水,将婉晴凌虐的半个月未能下床。
与之而来的是封赏。婉晴受的罪也让她成为了六王爷的贵妾,王府新宠,风光无限。
只是这各中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晚颜西抓着她的手腕质问她,“雁翎他可也有本王这般精猛?!”从那时候起,她便知道了,王爷对那女人执念甚深。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能令颜西满意。
她只有在他发了疯一般占有她的时候不断的哀求他。许是她的哭求有了用,他终究还是给她留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也为她赢得了一个宠妾的身份……
人都说,她得王爷独宠,风头无两。独宠吗?他从未宠过她,他在她这里只有宣泄。她不过是替那个叫阿鸢的女人一次次的承受着王爷的怒火罢了,她在为她受罪,她却又同她的心上人在哪里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