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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鸢迷惑的表情不似作伪,男子的脸色变得阴翳,语气萧然:“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日思夜想,姑娘却根本不记得。真是叫人伤心!”
“请公子速速离开!”阿鸢不愿与他多费唇舌。
“姑娘怎不问问在下是因何而来?”蓝袍男子径自坐在桌前,竟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不愿与他过多纠缠,阿鸢深知此人来者不善,且修为精深。
“不论公子所谓何事,皆与我无关。”
“与姑娘无关吗?”说话间,男子从怀中取出半枚玉佩:“这玉佩姑娘不会不认得?”
望着玉佩,阿鸢心情复杂。她也有半块玉佩,与这半块正好能拼成一块。她的那半块是阿娘临终前交给她的,要她到天安城寻凌姓人家。可两年了,她找遍了天安城的凌姓人家。却无人识得,她都不打算找了。却突然冒出来了,简直是荒诞无稽。
“阁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阿鸢不想正面回答他,只是没好气的搪塞道。
蓝袍男子也不着恼:“姑娘与在下早有婚约在身,如今却与金雁翎厮混一处。是何道理?”
阿鸢气结从没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人。怒斥道:“荒谬!你说有婚约便有婚约?我并不认识你,家母也从未提及婚约一事!”
蓝袍男子嘴角上扬,眼前的女子连愠怒的模样都是这般可人。克制住将她揽入怀中疼爱一番的冲动,男子拨开玉佩上的机关,从中取出一纸婚约。
“姑娘的那半枚也同样藏有婚书,在下说的是真是假,姑娘打开一看便知。”
阿鸢断不肯承认自己也拥有同样的玉佩,抵赖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就当你是认错了人,速速离开便不同你计较!”
“姑娘怕是不知何为婚约?即便姑娘不愿承认。可这婚约上有你我二人的生辰八字,天地为证。姑娘若要抵赖可想好了要承受的后果?”
不能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对于婚约这种东西阿鸢也有所了解。婚约同样属于契约的一种。契约签订起便受天地律法约束。违背契约者形神俱灭。若要解除契约,除非双方同意或者一方身死,否则想要单方面解除那是断不可能的。
“不论阁下的话是真是假。我与金将军早有夫妻之实,断不可能再嫁与你。”阿鸢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敲在蓝袍男子的心坎上。
那一句早有夫妻之实,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只见过两次的女人情根深种。只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辗转承欢的模样,就如同万箭穿心。
男子起身:“姑娘分明是完璧之身,却为何要诓骗与我?既然姑娘认为身体属于谁,人就应该属于谁,那就简单多了……”
说着就朝阿鸢的方向走来。阿鸢心知不妙,极速的朝门口跑去。
推开房门的瞬间却被男子一把扯了回去,推倒在桌子上。
男子暴虐的扯向阿鸢的领口,却如遭雷击一般,缩回了手:“碧海玄天衣……他对你倒是舍得!”
阿鸢推开房门触发了姽婳设置的禁制,姽婳心中一凛,当下抛开厅中议事的颜西与陈大人奔回院中。正撞见阿鸢被蓝袍男子为难。不由分说祭出杀招!
不防有人偷袭,又加之碧海玄天衣带来的反噬。蓝袍男子后心遭受重击,一口精血喷涌而出,神色顿时萎靡,若不是他有护体法器,这一下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目眦欲裂,转头望向偷袭他的人。深知不可恋战!来日方长!白色灵宠跃进男子怀中,男子又如来时一样,凭空消失。消失前对着阿鸢轻声说道:“后会有期……”
阿鸢惊魂初定,手扶着桌子,冷汗泠泠,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蓝袍男子消失前面上那阴翳邪魅的表情如同印到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犹如梦魇。
“姑娘,你没事吧?”姽婳急忙上前扶起阿鸢。
“没事,多亏你回来的及时……”阿鸢坐到凳子上,稳了稳心神。从怀中拿出半枚玉佩,从前她并未仔细验看过这枚玉佩,只当是一件普通的信物。
学着蓝袍男子的样子,触发玉佩上的机关,果然里面藏有婚书。阿鸢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姑娘是怎么认识闵斓王的?金将军可知晓此事?”姽婳开口询问。
“谁是闵斓王?”阿鸢满心疑惑。
“刚才那人正是闵斓王。姑娘不认得他?”姽婳也是满心的疑虑。据她所知,闵斓王其人颇为神秘,虽然是王爷,却一直都是陈汉国的真正掌权者。外界对其知之甚少。传闻闵斓王喜穿蓝袍,怀中常伴一只巴掌大的灵宠。如此特征外加最近发生的事,姽婳不难判断此人正是闵斓王本尊无疑。
“我根本不认识他,是他凭空出现,硬说与我早有婚约。还拿出了凭证!”阿鸢有些情急。
想到阿鸢的特殊体质,姽婳也就想通了,想必闵斓王定是曾经见过阿鸢,受了阿鸢魅惑特质的影响,对阿鸢产生了执念。唯一说不通的就是这份难辨真假的婚书了。
刚刚自己全力的一击想必定会让闵斓王深受重伤。暂时安全了。距离金雁翎约定的时间不足半月。千万不要再出乱子才好。至于婚书,姑且当是假的吧,哪里就会那样的凑巧。阿鸢一介孤女怎会和陈汉国摄政王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