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魔神……就寄生在我的血液里!”
说出来了,他还是说出来了。
卑留呼自从被“芽”寄生已经十年有余,那梦中时常遇见的半透明紫色蠕虫,早就成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有多危险,没人比他更明白。
这些年疯狂的学习忍科知识,就是为了更了解他这个特殊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恐惧,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面对“芽”,他并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在这个孤单的世界上挣扎。
数次遭遇危险也都是因为有它,卑留呼才能存活下来。
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芽”有多危险,那直接吞吃通灵蛇的场景他仍是历历在目。
那一次,通灵蛇无法正常返回通灵空间,就像是雪遇骄阳般直接消融,那种如同被饥饿折磨了千百年的戾气,就是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从那天起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被所有人杀掉。
因为“芽”想吃掉的,不单纯是条小小的通灵蛇。
如今说出这些,他已经做好了会被杀掉的心理准备,但事情的发展,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宁次从刚才开始,就保持着一副辛苦忍笑的表情看着他,等到他说出真相,对方的笑意就再也隐藏不住。
别说是杀气,就连半点敌意都没有。
“怎么,总不会觉得我会杀掉你吧?”
卑留呼下意识的点点头。
又似乎有些不确定,目光往手里的卷轴看去,这里面已经写得非常清楚,魔神和人类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而魔神到底是怎样凶恶的存在,他更是有切身的体会。
把玩着第三份卷轴,没有着急打开。
卑留呼的情况他早有推测,毕竟他曾经近距离接触过完全体的鬼芽罗之术,再结合他手上收集的情报,那东西的源头就被推算得八九不离十了。
渴望新鲜血肉的天性,无视生灵防御攻击性,以及永远无法被满足的饥饿感,只有一个地方的东西才符合这种特性。
那被地狱恶鬼阿修罗打开的黄泉。
那里的东西,并不是于世界之初诞生的魔神,它们是飘荡在世界上的灵魂碎片,最终糅杂在一起变成的怪物,是名副其实的恶鬼。
“我说过,你很特殊,不是因为你身体里的东西,而你本身就很特殊,能在六道仙人手下逃生的黄泉恶鬼,可不是普通活人可以承受的。”
“黄泉……恶鬼?”
从未设想过的答案,让内心忐忑的卑留呼露出了个极为滑稽的表情,歪斜的嘴巴,一大一小瞪圆的双眼,相互矛盾的眉头与嘴角,就像是多个表情在脸上发生了冲突。
这种好笑的情景,持续到了宁次递过第三个卷轴。
但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宁次阻止了卑留呼查看,以前所未有的郑重口吻说道:
“它只能查看一次,当你真正做好准备时再打开,这里面是我对你的承诺。关于这个世界,关于我的真相,但只有一半,因为我知道的只有一半,而另一半,我不知道。”
“现在,你准备好接受真相了吗?”
“……”
两个少年四目相对,宁次不知道是,无论在哪一个忍者世界,此时此刻,这个名为卑留呼的少年都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一边是无底深渊。
一边是刀山火海。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不是独自一人。
……
水之国,雾隐村。
曾经金光璀璨的水影楼,此刻变得黯淡无光,道道裂纹如同可怖的伤痕,散发着颓丧的气息,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色藏在暗淡的金色中,破坏了原本的神圣氛围。
水影办公室,张顺侧躺在鎏金云雾中,任由无数金色人影忙来忙去。
这些都是他的信徒,平日里,他并不会驱使这些生活在神国里的居民,就像分隔两界,真正做到了神人两隔。
但当前他的状态确实不太好,浑身上下裂纹遍布,染血的金光在其中涌动,每当这些泛着血色的金光顺着裂纹流出体外时,张顺就会疼得面容扭曲。
即便疼的无法忍受,他也没有乱动,而那些最终流出体外的金光,被他的信徒们收集起来,现下已经积满了整整一杯。
看着这杯信徒端上的“酒”。
张顺小心翼翼的饮下,砸吧砸吧嘴,虽然这并不是血,但喝下去的感觉还是怪怪的。
感受到自己的伤势只是恢复了一丝,他就只能生无可恋的在云雾中躺平。
谁又能想到,这次原本是场大丰收的水之国争夺战,会突发意外,让他和雷班纳同时损失惨重。
尸童出现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BUG一般的家伙,会在两人激战正酣时突然偷袭。
张顺不是第一次在游戏里遇见尸童,上次他已经亲眼见识了尸童杀死7位玩家,直接获胜的无解局面。那次如果不是因为游戏规则限制,他也会死,哪怕在那局游戏里,他已经坐拥两个大国的土地概念,仍旧只能拖延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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