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知道万花丛中的那朵花是第二天。万心蕊这名字就似乎是和花有关心,只是平白多出太多心。这朵花似乎极善交际,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清和才想起来之前那场舞会上这女子也和自己对上过。请原谅她的用词,她只是对这类男女间的争风有些敏感。
宋青青对君恪之的感情她没看通透,所以被宋青青嫉妒;
许媛对自己哥哥的感情她没看通透,所以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从前对感情之事不敏感吃过苦头的人,之后想不敏感都不可能。
如万心蕊这样的女子她不喜——对自己没有信心,反将一切失意归于同样身为女子的对方身上。
其实清和照理说该是和她没交集。
追根溯源还要提到一场牌九的输赢。
沈疏离等人来此时出于公事,清和几人来此可以说是度假,但不管是于公于私,这一群天之骄子难得碰到一块,总会志趣相投雅俗共赏。
所以就共赏到牌九上了。
楚言不知是如何长了底气,竟主动挑起衅来:“牌九啊,绝色肯定不会。绝色纸牌都玩不利落。”
卿绝色也不同以往不争不怒,径直在四方桌的一方坐下了,还十分不服,豪气万丈地下起战书来:“来来来,你坐我对面。”
楚言一边如言坐下,一边道:“绝色,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和以前很不一样。”
清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看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换做以前,你必然是千年不改的无欲无求模样,好似别人将天说破你也没一丁点儿兴趣。还有啊,你是不是和一般人相处的时候说话极少点到为止斯斯文文,现在呢,我和橙子真是怕了你了,不管说什么话能被你反将一军。”
清和手里随意把玩着骨牌,“坐到牌桌上了,才说这样的漂亮话,你觉得我会给你放水吗?”
众人皆笑。
“那可就要算我一个了。”秦编在清和左手坐下去,对还没坐的人笑道:“你们可别怪我抢了你们的位置。”
她这人绵绵软软,又是个爱笑的,像极了江南水乡女子,自然轻易不会让人反感不喜。
楚言接话道:“是了是了,秦编最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越冷门的东西就越爱,牌九自然是不在话下。”
二人相熟,私底下什么没玩过。
“我也来凑个数。正好两男两女。”顾小白说说笑笑坐了下来。
楚言眼前一亮,打趣:“顾二少可是深藏不露啊。”
顾小白该小白的时候小白得很,“楚导再这样我可要怯场了。待会可要手下留情。”
沈疏离在顾小白与清和中间空隙坐下,程珵在秦编与清和中间。
如此就算是落座了。
一般是四家同玩,清和竟做了庄家,没坐上主座的沈疏离和程珵也在一旁下注。本就是娱乐,规矩提前也是说好了的。
起初几人都只以为清和是意气用事,不争馒头争口气,却在她行云流水码放了八排之后,不自觉认真起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莹润微黄的象牙骨牌,在她手间,瞬间变为座座城池。
不知攻守输赢各几何。
楚言都忍不住后怕,哀嚎道:“老手啊绝色!我突然后悔招惹你了。”
沈疏离从头到尾都很随意,好似输赢并不在他眼里,只是漫不经心看牌,中途闲话两句:“如此熟练,应该经常玩。”
清和也不谦虚也不显摆,随口解释道:“家里老人家精通此道,所以陪着玩得多了就熟了。”
可有一种人,她越是低调到寂寂无声,越是震撼人心令人崇拜。
秦编当即感叹:“没看出来傅家上下如此热衷牌九啊。”说完却又自行反应过来,“不对啊,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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