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人不为所动,大脑忽然开始因呼吸困难而越发觉得膨胀。
只是那一刹那之间,她几乎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松手。”冰冷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她还分得清,那是流夜。
流夜不把抓在姜禾那只手上,那语气冷到谷底,“为救锦瑟,你一时冲动我不怪你,可蠢丫头是我的人,你再不松手的话,别怪我废了你胳膊。”
侧过头看着他,姜禾冷笑,“这幕后是什么人,其实你我都心里有数,难道上仙还要跟这个丫头继续装疯卖傻吗?”
“我叫你先松手!”越发沉重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看着陆北城转渐白皙的脸庞,流夜不再继续跟他耗着,一掌朝着姜禾打去。
流夜出手招招狠毒有力,打得姜禾措手不及,只有先松开手上的陆北城。
被狠狠丢了下来,陆北城脑袋狠狠地撞击在地上,这一敲,疼得厉害,倒是也把她给彻底撞醒了。
急促地深呼吸几口气,陆北城笨拙地被呛了两口,连连在地上咳嗽,“咳咳——”
见她没事,流夜也收了手。
他并没有与姜禾为敌的打算,只是,动他的人,那可绝对不行。
“哼!”姜禾气愤地甩了甩袖子,这丫头没有半点法力,说实话,他一个妖界之主平日里倒是不屑欺负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
可这个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凡人啊!
究竟是为何,流夜会如此包庇保护这么一个小丫头?
“没事吧?”转过身,流夜走到陆北城面前,蹲下来,“有没有哪里伤着?”
突如其来的关心倒是让陆北城一脸懵逼,完全不知所措,就傻傻地坐在那地上看着他呆住了。
瞧着陆北城目瞪口呆的模样,流夜知道她没事儿,只是觉得好玩,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发什么呆,该不会撞傻了吧?还认得我吗,我可是你相公呀——”
陆北城一听,又恼了,一巴掌将他的手拍落下来,“别闹,姑奶奶我好得很,没那么快死。”
“就你这样,阎王殿都不敢收你。”流夜奚落道,不过话锋又转,“但是就算去了阎王殿也没关系,我去把你捞回来就是。”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姜禾似乎明白了些,流夜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对别人上心。
陆北城白了他一眼之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气急败坏道:“姜禾你忘恩负义啊!我可是来帮锦瑟的,你居然想杀我!”
斥责之后,却换来姜禾的质疑,他冷笑着,“陆北城,你师门不干不净的,难道你真一点都不知情?”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姜禾的话让她听了一阵悚然。
说她不知情?不是,她其实是知道一点的,但是她不敢承认,也不愿意相信。
因为一直养育她长大成人的师父,除了整日骗吃骗喝以外,没做过什么缺德事,更别说什么伤天害理了。
如果说他是魔道中人,她不信。
至于他的师叔,神秘莫测,却对她一直和蔼可亲,一直视她如珠如宝。他不喜沾染血腥,那股出尘绝俗的气质,也绝非是什么坏人能有的。
“难道你怀疑我?”陆北城反问之。
她帮锦瑟,完全是为了花神的治愈能力,她是为了救小狐狸,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跟师门会有什么关系。
她也明白姜禾的顾虑,只是怕她是个混进来的奸细,到时候会联合师门来抢花神的精魄,会让锦瑟魂飞魄散。
无论如何,锦瑟魂飞魄散的话,小狐狸可就真的没救了。
“她不会出手的,陆北城现在只不过是区区凡俗肉体,能有何等的能耐?”流夜站出来替陆北城说话,“你既然答应锦瑟日后为我所用,我自然会救她。现如今不是应该把敌人引出来吗?怎么你却自己乱了阵脚,想起内讧不成?”
沉默片刻之后,姜禾依旧没有开口。如果陆北城由流夜护着,他动不了她,只会最后两败俱伤收场,倒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看着这气氛越来越尴尬,陆北城只好憋着不说话,免得姜禾又发什么神经。
这厢还没过多久,屋子的门忽然被一阵怪风吹开。
来者只有一人,屋外阳光正盛,映得一袭白衣长衫在三人眼帘之下。
“听说,你们是在找我?”低沉的嗓音说起话来不疾不徐,话语间淡定自若,细细听来又有几分谈笑风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