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缘接到田悠悠的电话,那时她在洗菜,就点了免提,放到一边。
“宋缘…让你爸爸对秦飞宽容一些吧…”田悠悠如是说。
这段时间,宋辞基本都在学校那边忙着和秦飞的父母打官司,他虽然做的是公司法务,却比他聘请的律师还要雷厉风行果断决绝。
因为人证物证皆是充足,和律师经过严密的讨论后,他就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告席上,冷冷地看着对方歇斯底里的丑态。
宋缘听说判决已经下来了,除了赔偿以外,秦飞还要被送去少管所。
她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看起来温和老实,却是相当的嫉恶如仇。最是痛恨校园暴力,在她沉迷于各种涉及校园暴力的言情小说的时候,他就训斥过她。
现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家孩子的身上,他当然是忍无可忍,估计搜集了不少秦飞和他的小团体作恶的证据,还联系了相关受害人,才做到如此地步。
宋缘把洗干净的菜放在砧板上:“我爸决定的事情,我说什么都没用的。”
“可是他才上高中,现在进少管所,他以后就麻烦了…”
“……”
“宋缘?”
“…能够为了一己私利随意伤害别人,他的未来过得艰难一点难道不应该吗?”
“……”田悠悠哑口无言。刚才宋缘的沉默,让她以为她是心软了,没想到竟是蓄力给她会心一击,“对不起。”
宋缘怔忡片刻,轻叹一声:“悠悠,秦飞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需要道歉,而且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话音一落,双方都陷入了沉默,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些敏感的区域,直到田悠悠有些试探的声音响起:“宋缘,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宋缘怔了怔,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拿起来捧到面前,近乎虔诚地回应了一个:“嗯。”
这样一来二去,两个小姑娘都有些羞涩起来,遮遮掩掩地互相询问了近况,就把电话给挂了。
宋缘觉得身后似乎有动静,一回头,就看到林少珩站在门口,因为腿疼,一只手撑着门框,有些歪斜地站着,身上穿着宋辞的白色针织衫,因为骨架没有宋辞宽,人又清瘦,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他看着她,笑容腼腆生动,让她的心脏跳得更加鲜活有力起来:“小缘。”
宋缘看着他快耷拉到肩膀下面的衣领,露出来的洁白晶莹的皮肤和凹凸有致的锁骨,默默吞了吞口水,嘿嘿笑了两声:“少珩,怎么啦?”
林少珩有些局促,扶在门框上的手施了不小的力道:“我…我们现在像苏诺和格丽特一样了吗?”
林少珩一句幼稚而懵懂的话,却让宋缘止不住地开始脸红心跳。
苏诺和格丽特,是一对爱人呀。
他们将来是要结婚的。
她又嘿嘿傻笑两声,抓了抓头发:“是的。”
他轻轻地“啊”了一声,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在门框上挠得吱嘎响,用轻得像羽毛一样的声音说了一句“太好了”。
宋缘没有听到,她只顾盯着他的锁骨看了。
他又抬起头,像是攒足了勇气,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站得十分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
“小、小缘,”他有些磕巴地开口,“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不会欺负你…我也会对爸爸妈妈还有晴雨他们好的…”
他声音颤得厉害,鼻尖悄悄地渗着细汗:“小缘,如果你…你觉得烦了的话,就告诉我,我会走的,我不会缠着你的,真的,所以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我…”
“少珩!”宋缘听得心疼,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
前面明明还是正经的表白,怎么一下子又在说这样的话?
她都想哭了。
“你不要烦我才好。”宋缘满脸委屈地看着他,嘴巴撅得老高,上嘴唇都要顶到鼻尖去了。
他一听就急了,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我不会的!不会的!”
“那你抱我!”
“…啊?哦。”他傻乎乎地应了一声,然后稍稍把手臂摊开了一些。
然后就傻站着,没有然后了。
宋缘气急:“是你抱我!不是我扑过去!”
好烦哦!搞得她总是一副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样子,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是这样!
“啊…”他手足无措,额上的汗多得汇聚成一小滴,刺痛伤口,从鬓角滑落下来。
他仍然是不敢动作,好半天才出声儿:“可以吗?”
“可以啊!”
“你…不要生气哦。”
“你再不抱我就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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