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淆。

。”他单膝跪地，平静行礼。

    “嗯。”

    黑龙王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于是圣子起身，国王沉默，一切都显示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仿佛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两人在敌对一样压抑。

    接着，是惯例的功利表彰和一系列事件的处理，小道王都的下水道变种，大到亚特兰斯境内疆土的收复状况，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忙碌而有效率。

    各个职介的大臣们简洁的将自己的困境说出来，然后又其他人出主意，解决。

    浴火重生后的亚特兰斯有了一层不一样的精神，那是高贵，连死亡都足以蔑视的高贵。

    卡米牙静静地听着，火红的头发在人群中无比的显眼，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眸，足以令窥视者心寒。

    会议结束后，勇者阁下独自一人走在寂寥的大街上，他敲响了一扇木门，打开之后，行踪隐秘的使者询问他水晶球中的暗号。

    “智慧即力量。”

    卡米牙大道。

    今天是月曜日，暗号的排序是固定的。

    侍者躬身让开了，墙上的幕布掀开，与肩胄平行的第三块砖是机关，严丝密合的墙壁打开了一道门，他沿着狭小的、螺旋式的无扶手楼梯走下去，看见了昏暗的地道和一间地窖小屋，屋里的人正逗弄着一只笼子里的飞羽族，戴着厚厚的头巾，看不清面孔。

    卡米牙走过去的动作顿了顿，他对这个机构里的成员并不熟悉，这令他感到了些许的不适，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前行的脚步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当当！

    他用指甲敲了敲桌子，直白的说：“我想要见你们的老板。”

    柜台后的那个人头也不抬。

    卡米牙眉头微皱，出于礼貌他等待了数秒，但对方如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咚咚！”

    敲击的声音更响亮了，隐秘者缓缓的抬起头，看见这个人的面庞，卡米牙如遭雷击！

    “白、白......”

    “我不是。”莫哈顿·卡夫卡飞快果断的予以否认，他和白泽之间有着特殊的羁绊，但却不希望自己的意志和对方的身份相互混稀。

    语气间的淡淡不同让卡米牙稍微冷静了一点，为了表明更多的证据，莫哈顿·卡夫卡开始平静的叙述起来。

    “悟成空，你应该听说我过，或许白泽有跟你说过，但我与他是不同的，因为复杂的关系......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虽然有着相似的人生和共同的记忆，但我并不是那个你印象中的白泽。”

    “你是谁？”卡米牙问，他的手掌握着自己腰间的剑，对于亲人的爱，让他对于亵渎异常的冷酷。

    莫哈顿笑了，他摊开手，面前的烛火和身后的影子明暗交错，用可笑的语气反问道：“我是谁？”

    “我是世界的孩子，是魔鬼的过去，在一无是处的地方，我吞噬与掌控恶意——

    我是灾厄之子。

    是智慧的魔法师。

    是夜晚难眠的孤独。

    ......也是一个无用之人。”

    “我名莫哈顿·卡夫卡，白泽·卡夫卡的命运双生子，是新闻鸟报社的社长，也是一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凡人。”

    他轻轻昂首，在昏暗的烛火下勾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邪异微笑。

    “好久不见，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