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当年在当事人手术里当一助的程医生,泼了一身酒,只希望这个病人以后再次肝硬化千万别再来们医院。
这种无力感对于程凉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事情发生前本来心情挺好,本来是在帮一个正直的的小姑娘做点正直的事。
那么一瞬间离这些糟心事远了,然后又兜头兜脑砸下来。
砸懵了,也腻烦了。
“近距离看医生生活,是不是挺没意思的?”她。
熟了就知道,没什么好剖析的,治不好的病很多,甚至像这样后悔帮人治病的情景,也发生。
的生活没那个挥着大刀的老板来得酣畅淋漓。
盛夏摇摇头:“起码你能记得是谁。”
程凉看了盛夏一眼,失:“那么禽兽的人想不记住都难吧。”
这人在病房里的那段发言导致那段间小护士都不乐意进病房帮那人换『药』。
“你能记住的病人并不多啊。”盛夏接着话茬。
她的安慰很拙劣,程凉很不给面子的揭穿她:“你是想安慰我,我能记住的禽兽不多,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正常人?”
盛夏:“……”
程凉扯着嘴角继续泼冷水:“这大部分的正常人里面,我能治好的也不多。”
盛夏:“……”
这个人,不太好安慰。
她也不太会安慰人。
今天这样的事,是需要安慰的。
本来就是为了她才半夜三更来这么『乱』的地的,结果人淋了一瓶酒,因为一身酒气出租车拒载,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烧烤店老板丢给们的廉价餐巾纸擦头。
“这边一块没擦到。”盛夏换了种安慰式,最直接的那种,抽了两张纸帮程凉把头上块程凉擦了好几次都没碰到的地擦干净了。
擦得心无旁骛,擦完顺手帮程凉把头上的那撮呆『毛』给撸平了。
程凉没办法心无旁骛。
长那么大只亲妈帮擦过头发,亲妈属熊,一巴掌拍下来头都没了,所以擦头发这件事对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盛夏这点鲁莽的突然伸手吓着了,下一秒就又她执着的摁下呆『毛』的动作给逗乐了。
“你到底多看不惯我头上这撮『毛』。”程凉把手上那些餐巾纸『揉』成一个球,对着几米远的垃圾桶做了个投篮的动作。
命中。
肩膀看起来是基本没大碍了。
得找个间去剪头,把头顶的长『毛』都剪了,省得每次看到盛夏就忍不住想压头发。
盛夏也跟着,把手里的餐巾纸『揉』巴成团瞄准垃圾桶也丢了过去。
姿势标准,样命中。
程凉惊讶的扬眉:“会打篮球?”
“小候个子高,学过。”盛夏答,“惜后来个子就再也没长了。”
程凉于是就又。
心情看起来好了一点,盛夏歪着头,果然是直接一点的法更适合她。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在大马路上往垃圾桶里投篮,以前觉得这动作中二得不行,现在做了,又觉得挺好玩。
于是又抽出两张纸帮程凉擦了擦衣领,『揉』成一团,又投了一次。
“你上瘾了啊。”程凉哭不得。
小姑娘莽得横冲直撞的,也确实让心情好了不少。
“其实,正常的病人肯比刚才那样的病人多的。”结果盛夏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像我这样的病人也挺多的。”
“你这样的病人不多。”程凉这次没吐槽盛夏拙劣的安慰式。
要都是盛夏这样爱惜身体懂得感恩不惹麻烦的病人,累死在手术室都值得。
大部分的病人都在中间值。
“纪录片拍得怎么样了?”程凉换了话题。
医生病人的话题,己都没想通,所以一点都不想聊。
“开头和结尾都搞了,中间得再拍四家店。”盛夏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递给程凉,“这是结尾,已经剪好了。”
眼睛又亮晶晶了。
“那么喜欢拍纪录片?”程凉点开那个两分钟不到的视频。
并不是特别精美的画面,甚至些粗糙。
热气腾腾的夏天夜晚,红红火火的炉灶,坐在路边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喝着酒的路人。
看得出是新手拍的,运镜和剪辑在程凉这个看了无数纪录片的人眼里显得分稚嫩,但是程凉把手机给盛夏的候,很真心的夸了一句:“不错。”
那么坚的认为纪录片就是她的梦想。
那么积极的迈出了第一步。
所以,不错。
夸了之后这姑娘的眼睛得灿若星辰,所以,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