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禩和胤俄都沉默了,想当初,皇阿玛盛怒之下,最疼爱的太子都关在了马棚子里和畜生为伍,更何况老十三。
“你们没看太子最近得意张扬的样子,他难道忘了,因为他,死了多少人吗?”胤俄不屑的说道。
胤禩抬头看了胤俄一眼,胤俄不自在的扭过头,“我没在外面说,这不是自家兄弟吗。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不说了还不成吗?八哥你别瞪着我了。”
“祸从口出。说话前要长个心眼!”胤禩没好气的说道。
胤祯撇撇嘴,“我倒觉得十哥说的对!太子复立之后,排除异己,那些曾上书支持三哥的大臣们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太子的打击报复,这样的心胸,哼!也就皇阿玛当他是个宝了。”
“唉!”胤禩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想多说了。其实他心里想着,恐怕二哥也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当不了多久了吧!二立太子,不过是皇阿玛权衡各方势力过后立的幌子而已,更何况,太子能废一次,就能废第二次!恐怕太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仅剩的时光里这样肆无忌惮吧!
说到底,大家都是可怜人。
六月,康熙巡幸塞外,路上,胤禟向康熙表达了想去探望恪靖公主的想法。康熙意味深长的看了胤禟许久,“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要去看恪靖了?”
“皇阿玛忘了,五月二十七日是六姐姐三十岁的生辰,儿子又有幸能随行塞外,额娘和姨母准备了好些东西,想着让儿子给六姐姐送去。其中还有姨母亲手给六姐姐做的几套衣裳,只是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胤禟笑嘻嘻的说道。
康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是了,恪靖是康熙十八年五月二十七日生的,今年正好是她的三十岁整生日,自己怎么给忘了。
胤禩见了,赶紧描补,“皇阿玛日理万机,这样的小事记不起来也是有的。只是郭贵人只有六姐姐一个女儿,自然一心记挂着,还请皇阿玛看在郭贵人的慈母心肠的份上,答应了九弟吧!”
康熙点点头,“既如此,你去吧!替朕看看恪靖她过得好不好?回头让李德全补上一份寿礼!”
从御帐里出来后,胤禟脸上仍有不平之色,胤禩咳嗽了一声,示意胤禟收敛一二。几人径直去了胤禩的帐子,宝钗刚换好骑马装,打算出去跑跑马,见他们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怎么了这是?”
胤禩笑着挽着宝钗的手,帮她理了理领子,“没事,九弟心里不痛快呢,你去骑马吧,省的九弟见了你羞的慌。”
宝钗心里有数,“好,那我先去了啊,好好劝劝九弟吧!有什么不痛快的,以后再说。”
“恩,知道了。你小心点,别跑的太远了。”胤禩叮嘱道。
进了帐子,大家分次坐下,胤禟仍气呼呼的不说话,直拿着茶壶往嘴里猛灌。“好了,何苦来呢!不是都心里有数吗?”胤禩劝道。
胤祯虽然也为六姐姐抱不平,可到底没有胤禟那也气愤,“八哥说的对,九哥,你消消气。”
胤禟气的眼底都红了,“八哥,你不知道,姨母得知我能去看望六姐姐的时候,高兴坏了。那样子,我看着都难过!她这一辈子,既没有名分也没有皇阿玛的宠爱,只有六姐姐一个!可六姐姐当初出嫁的时候,只是个和硕公主,连封号都没有!恪靖这个封号还是四十五年才封的。而二姐姐,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封了和硕荣宪公主。皇阿玛记得亲自帮二姐姐更换在京城的府邸,为何连六姐姐的生日都忘记了!”
胤禩和胤祯都沉默了,半晌后,胤禩才说道:“你非要这样说的话,那相比于五姐姐,你也怎么说呢?好歹,六姐姐在漠南还活的好好的,而五姐姐,据说已经重病在床,药石罔效了!”
说起好像小透明一般的五姐姐,胤禟也沉默了,心里的那股郁气也松散了不少。“八哥你说的对,是我想歪了。”
“明白就好。去见了六姐姐,千万不要露出一点点同情、不忿的意思来,六姐姐是个高傲的人,必不喜欢别人同情她。你只需多说说郭贵人的事,多开解开解六姐姐。不过,看六姐姐的表现,需要开解的人恐怕是你啊!”胤禩笑着说道。
胤禟傲娇的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