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定逸师太多番相劝,岳不群也自有一番看似正义之言,实则虚妄至极的言论,说什么魔教中人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投其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云云。
在独孤无名看来,所谓魔教,只不过是这些正派人士或因理念不同,或因利益驱使,而分裂的武林势力而已,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掌握了言论这门技艺而已。
平时说的如何大义凛然,正气堂堂,行事之中,也不免卑鄙下作。如目下的嵩山派,以及暗中行事的岳不群。
正思索间,只听得刘正风门下弟子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
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向刘正风胸口射来。
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只见银针将将要射中心脏,忽然被斜刺里不知什么东西弹飞出去。
群雄目不暇接,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支筷子。
原来不知何时,独孤无名已经坐到了旁边,眼见危机之时,及时用筷子挡住了丁勉的银针。
丁勉双眼一眯,冷然道:“不知哪位朋友大驾光临,莫非要与我五岳剑派为敌吗!”
群雄也是举目四望,只因出手太快,注意力都在场中央,一时也没有察觉是从哪里飞出来的筷子。
只听得一声嗤笑,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与五岳剑派为敌嘛,我是没有兴趣的,与嵩山派为敌,倒是固所愿也。”语气之中,不免慵懒和轻佻,轻视之情,溢于言表。
群雄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短发青年,一身灰白短打,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包裹,手中拿着一支筷子在把玩,脸上还挂着一幅笑嘻嘻的表情。
陆柏厉声道:“哪里来的野和尚!如此大言不惭!”
独孤无名摸了摸头发,道:“你这什么眼神啊,你见过这么帅的和尚吗。”
陆柏一时无语,接着道:“阁下言语中,如此轻视我五岳剑派,想来是魔教妖人了,东方不败是你什么人!”
独孤无名做出一副掏耳朵的样子,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耳背,我只说是嵩山派,你偏要扯大旗,说什么五岳剑派。临了还说什么魔教妖人,还东方不败。”
“哎……你听我一声劝,有病就要医,不要讳疾忌医嘛,医好了,还是好同志啊。”此时独孤无名变成担忧模样。
“不过也是,耳朵有毛病,还可以医治,要是脑子不好,那就麻烦了。你说,你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最后又变成戏谑表情。
群雄之中,定力好的,只是脸上抽搐,定力不好的,不免嗤嗤笑出声来。只是被嵩山派众人瞪眼望去,又赶紧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