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后生天天在工地上忙碌,把两个工地项目安排得井井有条,张秀玲看在眼里,钦佩在心里。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她,不知不觉地想为他做些什么。特别是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忙完工地上的还得忙乎家里的,帮老人带孩子,然后一个人洗衣做饭,心里不免多生了些怜悯之情。
经过工地上的磨练,张秀玲看着虽然依旧那么质朴,但也出落得大大方方,丽质可嘉,气色也好了许多。白里透红的脸蛋,异常娇嫩,像一颗煮熟剥掉壳的鹅蛋,也如羊脂一般光洁透亮,虽很少用些化妆品,但却透着一种天然的美。淡淡的嘴唇,粉粉的又不失红润,尤其是下嘴唇,嘟嘟的,像聚焦绽放的花瓣一样,道道纹路清晰可人。而身形也得到了很好的发育,高挑的身段很显苗条,但又不失丰满,前胸也是饱满的,把家做的粗布胸罩撑的鼓鼓囊囊的,走起路来,像两个成熟的蜜桃不停地上下颤悠着。
张秀玲出身农家,平日里很少刻意装扮自己,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传统,但却不失典雅。她上衣的扣子,一般都会扣到最上边那一颗。然而,女大十八变,朴素的衣着,还是无法遮掩她那浑身的青春气息。工作渐渐稳定了,自己也逐渐胜任了这个节奏,在下班之后,或闲暇之余,她也常常会想着一个人长久地发呆,有时候,她也会把他带到自己的梦里,在广袤的呼盟草原上,迎着风,一起骑着马尽情地驰骋……
又出来快一年了,张秀玲有些想家了。趁工地不忙的时候,她请了几天假,回了老家。看着妈妈的身体和气色好了不少,弟弟在学习上又拿了不少奖状回来,作为女儿,作为姐姐,张秀玲特别开心。在家里的这些日子,她很少出门,只愿意陪在妈妈的身边,给妈妈洗衣做饭,然后陪着妈妈说说话。见女儿也大了,妈妈除了关心她的工作,也不断地询问她的感情情况,“玲,你也不能光顾着家里,必要时,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和妈说说,现在遇到个合适的后生没有?”
“妈,别问了,你就那么着急要把你闺女嫁出去吗?”此时的张秀玲总是一脸含羞,低着头,不停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一遍一遍地将头发编成辫子又展开。
“玲,妈妈尊重你,相信你的选择错不了!”见女儿害羞了,张秀玲妈妈也不便再多问,但她相信自己的女儿,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妈妈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张秀玲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泛着圈圈涟漪,抿抿嘴唇,略带些淡淡的咸涩,“郭凯,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为什么就不正眼看我一眼呀?”张秀玲不仅同情二后生,而且更是欣赏他的为人,欣赏他的正直善良,还有那积极向上的事业心。特别是在她了解到了二后生的身世后,和自己很是相像,就像是两棵瓜藤上分别结着的两个瓜,年少时二后生早早失去了母亲,而张秀玲失去了父亲,与他人相比,赖以生存的瓜藤给予的营养不足,只能靠自己的后天去努力生长,勇于面对苦难、磨难,尽力涉过苦海之岸,感受幸福的样子,哪怕是一丝丝也好。
临近傍晚时分,张秀玲把晚饭做好,把妈妈和弟弟安顿好了以后,一个人漫步到田野,沿着熟悉的地埂边,听着塞上的风刮在耳边,慢慢地走着。她好想将剩余的半轮残阳留住,让它好好照耀照耀自己,特别是照耀到自己的坚强,照耀到自己芳心上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但她也知道,自己惦念的那个人,现在还没有完全从痛苦里走出来,他需要时间,而自己更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疗伤。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里的工作干好,让他少操些心,然后慢慢等待。至于他比自己大的这几岁,还带着孩子,张秀玲倒觉得无所谓。
二后生在工地上没日没夜地忙碌,牛志木去工地上露个头,就借口甲方那边找自己有事,独自溜出去了。事实上,他并没有去甲方那边,或者去甲方那边说上几句话,便匆匆地走了。要说,他也够忙的,近些日子,他在同学的介绍下,又认识了几位包工头,其中也不乏一些无所事事的交际女子,整天穿梭在男人堆里,浓妆艳抹,既抽烟,又喝酒,浑身透着一股妖媚气。这些人聚在一起,除了喝酒吃饭,就是打牌玩麻将。在人家虚伪的奉承话语里,牛志木也习惯了享受这种赞美,自感洋洋得意,“牛老板,你真是年轻有为呀!这个岁数,就能干出这么大的产业,实在是前途无量啊!”
也不知是这些人有意的,还是牛志木的手气就是好,前几次总是牛志木赢钱,这让他更感春风得意,觉得这几个人简直就是来给自己送钱的。赢了钱,牛志木更是阔气,带着这些牌友下馆子,去卡拉OK,选择的饭店也都是忽林河市比较高档的,这样多气派!
在那个很多农村里“万元户”还是象征财富的年代,城里的“大款”、“款爷、款姐”已经成为少数富起来的人的代名词,他们开轿车、下饭店、西装革履、走路胳肢窝夹个包、出门时有人前呼后拥,已经成为出行的标配。牛志木就是这样,整天把自己捯饬得油头粉面,脖子打的领带隔三差五就换一条,有属于自己的越野车,还能经常听到对自己的夸耀声,心里那叫个“带劲儿”,爱慕虚荣的心理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以,觉得和这些“成功的人士”在一起下下馆子,打打牌,是很有面子的事,这样不但可以让自己拓展人脉,还可以跻身于上流社会,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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