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应该就是这样吧,一见如故,有好的想法,也愿意在一起探讨。
这段日子以来,张凤武一直在通过报纸和电视,关注着国家对经济建设的政策走向,特别是党的十三大召开以来,中央确立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大方针政策,他觉得,接下来国家在发展经济上的步伐会迈的更大,相应的一系列的政策也会推出。而且,他听说在南方,民营企业也开始陆续成立,甚至连一向被认为是资本主义产物的股票,也正在酝酿,要在上海上市。这意味着什么?从事经营工作多年的张凤武,对经济工作政策的嗅觉是很灵敏的,他预感到行业内将会有更大的改革风雨要来。
自己琢磨不透,他便找到了二后生,两人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边喝酒边就此话题聊了起来。经过讨论,二后生赞成张凤武的判断,两人一致认定,作为民营经济这一块儿,将会有更开放更美好的春天要到来。而他们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切实打好基础,苦练内功,把内部管理和效益搞上去,做好准备迎接更新的机遇和挑战。
刘美河自从结识了四川来的美女芳芳,可是被迷得五迷三道,觉得自家的原配高淑凤,越来越像个黄脸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仗着自己包工程挣了几个钱,便以工作加班的名义,由原来的天天按时回家,到后来的隔三差五,再到现在的整天整天地夜不归宿,玩得可是不亦乐乎。甚至,为了讨芳芳的欢心,他不仅为她的浑身上下买时装穿,进行全方位的包装,对外声称是自己的秘书,而且让芳芳从洗头房辞了职,偷偷地在外面为她租了房子,供二人逍遥。为表忠心,他还向芳芳承诺,不久就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然后娶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刘美河连日不回家,即使回家也是倒头就睡,和自己连一句话也懒得说。而且,从他脱下来换洗的衣服上,闻到了属于女人才有的脂粉香气,还发现了长长的头发,他自己留着短发?,这一看就是其他女人的。高淑凤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出了异样。
这天,高淑凤打电话给刘美河,问他还回家吃晚饭不?电话的那头,刘美河表现的很不耐烦,说在工地上加班呢,没等高淑凤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高淑凤出于对他的关心,当然也是不放心,尤其她听邻里邻居的妇女们说,现在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年轻的小姑娘都主动投怀送抱,往他们的身上扑,不得不防,所以,她要亲自去工地上看个究竟。
到了工地,看工人们早吃了饭,在打牌下棋聊天休息,再一问,工人们都好几天不见刘老板过来了。而其中的好多工人,见是刘美河的老婆来了,知道她是来查岗了,就偷偷地笑,也不说话。工人们的这种表情,特别这诡秘的笑声,让高淑凤觉得更加狐疑,尤其是觉得他们就像是在笑自己,笑自己孤陋寡闻,笑自己太好被骗。
这可把高淑凤气坏了,他连着问了几个工人,都说好几天没见刘老板了,再问他们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们就只是笑,眼神里藏匿着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确定这里边一定有事。
于是,从傍晚到深夜,高淑凤一直沿着满大街在找,沿途经过的饭店,他也挨家挨户推门进去找,但都是一无所获。最后,走得实在累了,没办法只好回了家。但她还是不甘心,就操起家里的电话,挨个打给刘美河以前的同事,或打给和他有过业务往来的,甚至打到了刘美河父母那里,得到的消息,却都是“不知道啊!”
整个夜晚,高淑凤都没睡好,准确地说,是没怎么睡着。她一想起邻居妇女们说的“现在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她就担心不已,而且气就不打一处出。以前跟着他,尽管挣得不多,但还互敬互爱,相敬如宾,有商有量,现如今,自从他干上了工程,日子虽然是宽裕好过了不少,但他回家来的时候却越来越少了。以前说是工地上忙,她也一直相信,觉得自己的男人太辛苦了。但独守空房久了,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也正是那方面需要旺盛的时候,深深地体味到那种寂寞和孤独感,有时候痒痒得厉害了,她都想挠墙,但碍于孩子在家,她又不便发泄出来。
如今,去工地上转了一圈,却连刘美河的影子都没见着,高淑凤才确定自己是被他骗了。到底被骗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委屈自己不说,还满心欢喜地帮人家洗洗涮涮,而做的饭也是热了又热,却不见他回来吃。
高淑凤越想越气,心里也是燥热得要命。在孩子睡着以后,只穿着一条裤衩,在屋里的地上不停地转着圈圈,“这个老流氓,到底去了哪里了?”她歇了歇,本来还想着继续出去找,但因为茫无目的,而且夜已深,看着外面黑洞洞的,头皮不免有些发麻的慌,便打消了趁夜去找的念头。
平躺在床上,还是气不过,不过,高淑凤还是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明天一早,让自己家的弟弟、妹妹们,和自己分头去找,哪怕是扒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