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切,宋天从脚下一停,愣在了舱门边。
她不明白,顾放为什么要带她进入机库舱。要知道,对一艘战舰而言,有两个区域至关重要。一个是驾驶舱,另一个就是机库舱,但都是闲人免进的。
整间机库舱约有两个足球场大。十几架深灰色铁甲战机分列两侧,犹如一只只静静蛰伏的怪兽,只等战火烧起,一逞雄风。两排战机中间是一条宽阔的航道,航道笔直通往一扇厚重的舱门。
当目光顺着航道滑向舱门时,宋天从心弦一紧,她知道,那扇舱门外头便是她的自由。
自由——多美好的一个词!可对此时此刻的她而言,自由等同于危险,甚至死亡。
她摇了摇脑袋,甩掉了一切消极的想法。转过头来找寻顾放的身影。
这时,顾放已走到一排排工具架后头,长臂一挥,掀开了一块军绿篷布。篷布下,一架战机忽地闪过一道幽蓝光芒,好似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
那光芒仿佛有股魔力,宋天从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一架战斗用飞机。
有别于其他滑翔机,它有着高颜值。通体是雪白色的,机身呈半圆形,像个半满的月亮。机腹和机翼也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弹/药。机体上头有些奇怪的文字,她反正是看不懂的。透过驾驶舱玻璃依稀能看见一个圆锥形的操控台,台面上密密麻麻都是按钮。
见她正费劲地踮着脚往驾驶舱里头看,顾放伸手把住了她的腰,只轻轻一提,就将她送上了一侧机翼坐着。紧接着,自己一个撑跳,坐在了她身旁。
然后,他终于说明了来意:“这战机去过十万光年以外的星系,它或许可以帮你找到地球。”
宋天从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搜寻地球?”
顾放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如果你能驾驶它的话,我不介意你抽空回家一趟。”
“我可以学,你会教我吗?”她迫不及待地表态,即便他允诺的不是放她自由,只是回家一趟。于她,已是天大的好事!
可惜,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没人能教你。”顾放泼来一盆冷水。
“什么意思?”
“这玩意儿构造奇特,我们连舱门都打不开。”
她立刻抓住了他前言后语的漏洞,“那你怎么知道它去过十万光年以外的星际?”
“因为莫克黑进了它的航行记录仪。记录显示,它曾经到过一颗蓝星,而我们核对过各项数据信息,十万光年内没有吻合的星球。”
“记录仪难道没有记录这颗星球的坐标?”宋天从问得急切,激动难掩。
顾放却把头一摇,“所有记录在案的星球都没有坐标信息,不过,我可以肯定这颗蓝星跟你口中的地球一模一样。”
“你怎么肯定?你才刚从我口中听说有个地球,不是吗?”她再度提出质疑。
顾放不高兴了:“喂喂喂,我说的话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抱怨一句后,抓过她的手,把什么东西往她掌心一塞。
宋天从一看,竟是她还回去那块手表,便挣扎着要把手收回来。
顾放哪里肯啊,大掌一合,把她的手连同手表一股脑儿地扣在了自己掌心里头,“你如果想弄清楚我怎么知道地球长什么模样的,就把手表收回去。”
宋天从不笨,记起三小时前他拿着手表对她一通扫描的事情,很快想通了其中猫腻:“这块手表扫描的是我的意识,还是记忆?”
顾放一挑眉,薄唇弯起,一双赤眸讳莫如深,看得宋天从头皮发麻。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意,再问:“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又直又硬。
顾放这才敛了笑,反问她:“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能毫无障碍地对话吗?”
她当然好奇,他们几人一直都是自说自话的,交流起来却毫无障碍。先前她急于弄清自己身处何地,并没有深究这一点。这时细细一想,便有了推论:“还是手表在起作用,对吗?”
“还不算笨!”顾放哄小孩似的在她头顶轻拍两下,“这手表可以捕捉到说话时激发的脑电波,传入说话者声波影响范围内的所有生物的大脑中,形成同频共振脑电波。这样一来,哪怕你讲的是地球话,我也照样听得懂。”
不错,究其根本,语言也不过是表达思想的一种媒介,而这手表直接获取了说话者的脑电波信息进行处理和转化,甚至比语言沟通更精准一些。只不过——
“我在想什么,它都能捕捉到?”宋天从面露惶恐。经验告诉她,越是高科技,越是可怕。
“还没那么强大。它目前能捕捉和解读的只有正在转化和即将转化为语言的那些剧烈的脑电波信息。当时你的脑中反复并长时间出现地球的资料,它才会捕捉到。”顾放多希望手表真的能如此高端,这样一来就能满足他对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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