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站一坐间,日头东悬,御书房的那些发光石头也渐渐随着天色暗淡无光,整个书房里,阳光透过透明晶石打造成的窗户中照进来,倒是有点朦胧唯美的意境。
这美好的光景昭示着现在已经八点左右了。
想想自己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被小顺子带了过来,季淋维持着双目放空,盯死脚下白色地砖,将曾经吃过的蠕虫、蟑螂、□□这些个有的没的一遍遍在脑中回放。
忆苦思甜,现在饿着等等就有桂花糕吃了。
“聚德。”这边忆苦思甜、望砖为糕,耳边就听见好听的男声响起,下一秒,御书房门就打开来,全聚德站在门口等着皇甫凌天的吩咐。
瞟了眼殿中的木头桩子,皇甫凌天唇角微挑,眼里恶劣的光芒闪过。
“传膳吧。”轻飘飘一句话,打碎了季淋心中艰苦的画面,脑中瞬间被桂花粥、水晶圆子、桂花糕、叉烧饼、桂花包这些充满。
这个身体才15岁,正在长身体……
坐了一早上的皇甫凌天终于从位子上站起来,往盘龙殿的外室走去。
吃个饭还换地儿……
默默地跟上前面的男人,季淋的脚站了这么一会膝盖后的两条筋绷得笔直,一动就酸疼。
木着张可爱的脸蛋,季淋甚是怀念从前锻炼的马甲线、腹肌完美比例身材以及蹲个一宿都没事人的体制。
现在这身子除了样子没变,还真成了十五岁女孩,白白净净,柔弱无力。
照旧拐了几道弯,盘龙殿的外室连着寝殿内室,一路上人影稀疏,倒是显得冷清不已。
全聚德打开大门,候着皇甫凌天先入了室内,却见一直跟在皇甫凌天身后的季淋走到门口没了动作。
对着这位零大人,全聚德早就知道不能轻视,可是这会她这么站在门口是什么意思?
季淋也很无奈,这别人的卧室她也不好随便进吧,何况他吃饭,自己站外面门口候着不一样嘛。
理所当然的,门口收步,意思很明确,你归你吃饭,我归我站岗。
“小丫头,进来。”里面的皇甫凌天已经开了尊口,语气淡淡,却让季淋如负重物。千般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屋内皇甫凌天坐在玉椅上,手中把玩着套在指上的盘龙戒。
他不说话,季淋也不会贸然前去撞枪口,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
心里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爱装深沉就装呗。
“你没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很意外皇甫凌天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发怒,而是笑着在问她。不过看在季淋的眼中那个笑却变成了另一种带着些恐怖的冷笑,大脑也在下一刻将他的话自动改成:‘你还有什么遗言要对朕说的吗?’
“啊?”季淋张大嘴巴,错愕了。
我不过就是爱睡觉而已,你也用不着想要杀我吧!!
“这个,”举了举手上的一个锦盒,里头熟悉的粉末,正是抹在九儿脸上的,“是谁教你的?”
“臣、臣自己发明的。”奥!上帝,原来欺君之罪是这么一不小心就会犯的……
皇甫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半晌,“朕说过你小聪明不少。既然人是你救的,朕也懒得过问,不过,小丫头,你来告诉朕为什么今日迟到了?”正题来了!
“臣昨……”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面前突然降下一片阴影。
更确切的说,是皇甫凌天离开座位站到了她的面前,附身对着她。
然后那张让任何女人为之钦慕,男人为之嫉妒的脸就那么放大在她的面前。
皇甫凌天单手捏着季淋嫩嫩的脸颊,用力的左右揉捏。“朕问你为什么迟到?”除了态度,连口气都变得很恶劣。
这男人一定有S倾向!
“臣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臣不喜欢早起!”好吧,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犯贱,就算是她季淋也不例外。
“呵!不喜欢早起?”皇甫凌天挑挑眉,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她就是不喜欢早起,咋滴?!
“是。”
皇甫凌天松开手,季淋白皙的脸上赫然是四个指印。
皇甫凌天在下一刻挂起了像平常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这句温柔的话。
“不喜欢早起你可以给朕说。”
但是在季淋的眼中此刻的他就像是拿着针筒的护士。
哦、不喜欢可以跟你说?
然后呢?你会同意吗?你有这么好说话?!
你真当本小姐的智商只有三十是吗……
倒是不知道此刻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皇甫凌天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记住你的身份是堂堂天机阁的季零,……@#¥%&*…”
………
“朕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是、臣明白了,陛下。”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明白,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在听他讲的什么。
从刚才起,她的注意力就在皇甫凌天那只在帮她整理发丝的左手上。
指环。
一条盘龙指环就戴在皇甫凌天的小指上,借助光线的反射作用仿佛能看见银龙在游动。
很漂亮!就算不懂金银的季淋也能看出它绝非凡品。
另一个戴在食指上,乍一看像是黑色的雾气凝结在指上,勾勒出了一枚戒指。
衬得那只手修长白皙。
想到这,老实说她心理又开始有点郁闷了。
这男人不仅是那张脸,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就连这双手也都生得这么好看。
她不明白。
这里的上帝口味真的有这么重吗?要给这男人端正的外表,却偏偏又给弄了个扭曲的内在……
“你在想什么?”
冷不丁的被那只修长的手又捏住了下颚,季淋的注意力瞬间被放到这个皇帝的脸上。
后者微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神阴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冷。
那一瞬间,季淋的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依然是她这只两栖类生物的悲惨命运。
这种让人汗毛倒竖的视线及感觉不是第一次,好好回忆一下,这不就在刚才御书房里,这个男人催眠她的时候。
不会是读心术吧?吞了吞口水,“陛、陛下…。”读心术要有媒介,不怕不怕。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有些忌惮这个所谓的天启圣皇。
这不是没有骨气或是脾气的问题,请相信任何一个聪明的人所处在与她一样状况的时候都会这样。人要懂得自己先掂量自己,聪明的人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计算好一切优劣后果。
这个男人不论是身份、地位、权利还是能力,都是最强的,关键是他还会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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