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取舍之间

着气，眼神开始有些涣散了。

    断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终于叹了口气说：“也是你时运不济，如果直接被碎仇吃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你偏偏要去惹我二姐，何苦再受这般苦楚。”肖天齐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断恨点了点头，断恨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肖天齐忽然脸色一变，急促的挥手示意断恨闪开，断恨却一动不动的就蹲在那里，肖天齐急得挣扎着叫到：“姑娘请回避，我要无礼。”断恨却淡淡的说：“你对我无礼得还少吗？”说话之间，肖天齐实在忍无可忍，放出来一股响亮悠长的气。

    此气一出，肖天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身轻松。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断恨说“对不住了。”断恨却没去看他，而是脸色凝重的望着他身后不知道在看什么，肖天齐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到，再转过头来，断恨却已经站起身来，低声叫了一声大姐，翠兽的声音传来：“我已然知道了，真说不好这小子到底是命太好了还是太苦了，算了，咱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你把他送到门口吧，不必再去问心崖了。”

    断恨嗯了一声，向左手一指对肖天齐说：“一直走推开绿色的门就可以出去了。”肖天齐看着断恨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笑着摆了摆手说：“多有冒犯，实属无奈，姑娘多担待，咱们后会有期。”

    然后就依着断恨指点的方向大步而去了。在他身后不远处，忽然四个高大魁梧的虚影和三十二个稍小的虚影同时向他躬身下拜，然后就渐渐消散了。

    再次踏上上山的路，肖天齐神清气爽，步履轻松，几乎是哼着小曲走完了几百级石阶，来到了第五平坪上，平坪的中央跌坐着一个人，肖天齐一眼看去正是那好久不见的山里大爷。在山里大爷的身后，是一间东倒西歪的小楼，小楼迎面一块破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大字瀚海楼，然后瀚字和楼字上面各自打了个大×，在旁边空白处挤着写了天，阁两个小字，肖天齐一看就乐了，这也太凑合了。

    山里大爷见到肖天齐向他招了招手，肖天齐先看了看，见山里大爷面前一张原木的茶几上摆着两个一黑一白两只粗碗，而山里大爷面前则摆着一个黝黑的物件，离得远看不清楚是什么。

    肖天齐自从上的山来就一直对这山里大爷心存戒备，见这最后一关是他在，心里更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肖天齐来到茶几前同样跌在在山里大爷的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山里大爷也一改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上一次有人能来到第五坪，已是几千年前的事了。现在我给你前后两个选择，你要慎重考虑然后再回答我。”

    肖天齐点了点头，山里大爷指着那两个粗碗说：“黑为前，白为后，你一会儿选择前者就拿起黑碗摔碎，选后者就摔白碗，清楚了吗？”肖天齐正要点头，忽然抬手分别把那两个粗碗都拿起来掂了掂，这才放回原处，点了点头。

    山里大爷从黑碗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肖天齐然后正色说：“前者，你可以选择拼尽全力过了我这关，然后就能得到丰厚的奖励，而且你的所有疑问都能够得到解释。但是我要提醒你，我这一关困难重重，你要选这第一选项，一定要有充足的准备。如果你不想再拼下去，而想放弃的话，你可以选择后者，虽然很可惜，”

    他话没说完，肖天齐拿起黑碗一把就摔碎正在地上，抢着说：“不用说了，我选前者。”山里大爷一愣说：“你还没听我说完，年轻人何必如此着急。”肖天齐嘿嘿笑着说：“少给我来这一套。你们千辛万苦的把我弄来，肯定不会让我在这就退出的，所以，你的后者，肯定还是要过你这关，而且可能还会条件更加苛刻，你是想用话诳我，让我抢着选后者，然后正好落入你的圈套，我没说错吧？大爷？”

    山里大爷看了看肖天齐，面无表情的从白碗里拿出另一个纸条，肖天齐目光闪动，笑着问道：“我选都选完了，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刚才那黑碗中的纸条他已经看了，和山里大爷所说的一般无二。山里大爷看了看肖天齐，拿着纸片的手向肖天齐伸去，肖天齐伸手去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打鼓。

    他如此草率的选了黑碗，是为了从气势上打乱对方的节奏，当然还有一点为了耍帅，但是这后者选项到底是啥，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就在他的手已经碰到那纸条的时候，山里大爷忽然把手一收，然后迅速的把纸条塞进了着嘴里。

    肖天齐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双手卡住山里大爷的脖子，然后还没喊出来给老子吐出来，就看到山里大爷一仰脖，接着就张大了嘴向他示意。肖天齐恨恨的放开他，心里却多了个疙瘩，对山里大爷又多恨了几分。

    山里大爷吧唧吧唧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过我这关其实也挺简单，”肖天齐又一次打断他说：“别说了，来吧，我等不得了。”

    说完，伸手就要去號他的领子，山里大爷脖子一扭，然后正色道：“别胡闹，咱们先把正事办完。”他嘴里是这样说着，但是在茶几下面却踹出一腿，正蹬到肖天齐胸口上，肖天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远飞跌出去，差点就从山上直接摔下去了。

    肖天齐缓了半天才爬起来，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胸口，龇牙咧嘴的走回到茶几，再次跌坐在山里大爷对面。山里大爷想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脸正气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黑一白两个碗，放到茶几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这关，只需要你摔三只碗就行了，而且没有标准答案，只要你摔了碗就算过关。”

    肖天齐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才不相信这老王八犊子会这么好对付。山里大爷向肖天齐抬了下手问道：“你准备好摔第一只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