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地宫的银钱。老先生,你这般大动干戈是不相信本公子?”
“哼,你们会有这般好心。小兄弟,你好歹是幽都子弟,怎能与天魔宗的人为伍。此事若传将出去,也不怕幽都王拿你问罪。劝你最好老实交代此次潜入地宫的目的,不然就别怪老朽翻脸不认人了!”
秦刀和叶无量一唱一和,顾左右而言他,管事老者就知这两人没那么简单,当即掐起了诀,如若叶无量和秦刀不老实交代,便准备要了他们的性命。
“幽都?呵,老先生这双招子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实话告诉你,本公子乃是天魔宗副宗主血公子,与我家哥哥来你流沙地宫耍玩,那是给你们白莲道的面子。识相的,最好给本公子让开一条道,不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血手人屠!”
叶无量堂而皇之的“自报家门”,秦刀听了先是一愣,转脸回过味了,脸色有些难堪。腹诽道,好一个睚眦必报的臭小子。你自己要在流沙地宫生事,却打着天魔宗的旗号。此事若走漏了风声,白莲道背后的那些势力,还不得将矛头对准天魔宗。
秦刀想要反驳,揭露叶无量的身份,但转念一想,饮无恨都死了,白莲道里的这些教众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秦刀打定了主意,绝不放过一个活口离开流沙地宫向黑暗中的那些势力通风报信。
管事老者有些木然,他从未听说过天魔宗自宗主独孤博以下,除了为九指老魔和秦刀设立左右二使以外,还设了副宗主一职。也从未听说过天魔宗里有“血公子”这么一号人物,更别提血手人屠的这一诨号的威名了。
难道我真是孤陋寡闻了?如果这小子所言非虚,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天魔宗的第二把交椅,那他得妖孽到什么程度。
管事老者心中直犯嘀咕,独孤博的野心,路人皆知。天魔宗沉寂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打算要统一永州了?独孤博哪里来的自信,敢以一宗之力对付以极乐派为首的魔门势力和整个永州道盟的力量。
叶无量神态自若,眉眼从容,管事老者即便练出了一双识人的好眼力,但对叶无量依然心中没底。“你叫血公子是吧,流沙地宫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叶无量问:“本公子要走,你待如何?”
管事老者斩钉截铁地说:“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哦?那我到要试试尸体铺成的台阶到底搁不搁脚。”
说着,叶无量便抬腿向前逼近。管事老者见叶无量执意妄为,心中便是一紧,搬出饮无恨吓唬道:“小子,教主神功盖世,你不怕惊动了他老人家,你便强闯一下试试。”
叶无量扭头看着秦刀,笑着说:“秦大哥,这老先生说饮无恨神功盖世,你说可笑不可笑?”
秦刀抹了一把硬的跟钢针似的胡须,回道:“确实可笑?”
青莲带着一众年轻姑娘走了过来,躬身说:“主人。”
管事老者见青莲如此作态,气得直吹胡子,再瞧瞧那些她身后的女子,更是气得几欲吐血,泼口大骂青莲忘恩负义,背叛圣教,必将不得好死。
“青莲,这位老先生说饮无恨神功盖世,你还不将饮无恨请出来,给老人家壮壮胆子。”
青莲点点头,攥着玉符,心念一动,饮无恨木木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饮无恨如此听话,管事老者就算是头猪,也能看出其中的怪异之处,当即骂道:“青莲,你这个贱人,你对教主做了什么?!”
白莲教教众更是一片哗然。老话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这边还没确认饮无恨是死是活,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有些女教众似是与青莲相熟,暗自递出了询问的眼神。
青莲淡淡地说:“教主已死,白莲道必将覆灭。大家若想脱离苦海,便听主人的吩咐,放下法器投降,主人仁德,不计前嫌。”
“别听这个叛徒胡言乱语,即便教主死了,白莲道也不会倒。你们还应该知道背叛圣教是何下场,一起动手杀了这些叛徒,到时候我替你们请功!”管事老者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饮无恨的死也不过让他短暂的失神,很快就从震惊中走了出来。饮无恨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基业,依靠的是谁,在教众也并非是什么秘密。
管事老者相信,那些背后的大人物绝不会看着白莲道倒台的。只要他们能够铲除奸凶,白莲道就不会倒,而他甚至有可能代替饮无恨,成为下一任教主。
白莲道教众面面相觑,不知该信谁的。见有女教众放下法器,管事老者二话不说,便取了她的性命。
他这番杀鸡儆猴,起到了威慑的作用,绝大多数的教众都不敢三心二意,打起精神施法念咒,对叶无量等人出手。
“不听话,就都杀了吧。”
叶无量打了一个响指,青莲点点头,驱使着饮无恨迎向了白莲道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