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赵衍淡淡地说道。
“是,小女告退。”沈乘婉出来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只听得前厅乱糟糟一片
“春华,外面怎么回事?你去看看。”沈乘婉正说着,便见秋月向这边走来。
“姑娘,是诚王、瑞王世子和魏国公府的连城公子,被太子的人挡在外面,两厢争执起来。”
沈乘婉见今日来的人,她都惹不起,本想就此躲了,可是她既然决心将婉楼经营下去,这些人她迟早都要见的。
“春华,叫上店里小厮,跟我走。”
沈乘婉带着春华并五六个小厮雄赳赳走到前厅,沈乘婉长袖一挥,命小厮制止太子的人,便道:“请各位贵客进门。”
话音未落,太子的人毫发无损,店里的小厮却已经全体倒地。
沈乘婉瞪目结舌,本想华丽转身,岂料尴尬撞墙,太子的东宫卫真不是吃素的,古代人的武艺都这么高强吗,真是见识了。
诚王赵慕,魏贵妃之子,舅父为军中第一人魏斯臣,是位风采卓然的气派王爷,通身散发着贵族气,自小文武双全,几个小小东宫卫自不在话下,未免给人落下话柄,不想与太子正面冲突。
然而,此时退出又堕了名声,失了威望,正所谓主辱臣死,追随他的幕僚不免跟着受辱。
“诚王爷,跟他们几个虾兵蟹将废什么话啊,咱们今天非得进这个门不可。”瑞王世子赵存良不耐烦道。
赵慕权衡之下,准备逼东宫卫后退,踏进正厅,魏连城正要拔剑之际。
赵衍缓缓走来,冷面道:“诚王,来婉楼是消遣的,何至于动刀剑,沈姑娘煮的茶,我饮过了,今日你们就不要进去了,改日吧。”
赵衍说着便信步往外走。
留下赵慕等人,心有不甘,踌躇之际,內侍急匆匆来宣召。
“太子殿下,诚王爷,陛下急召两位进宫。”
赵衍和赵慕一行人,随骑马急奔宫门而去。
沈乘婉看着倒了一地的小厮,连连叹息,说道:“春华,找先生给他们瞧瞧。”
“是,姑娘”
沈乘婉转头往后面院子去,路上一直寻思着要找些武学高手,这些小厮也太不堪用,秋月紧紧跟在后面,不敢作声。
突然,砰的一声,惊吓到了沉思中的沈乘婉,“秋月,什么声音啊?”
“姑娘,没听清楚,好像是从院墙边上传过来的。”
“去看看”
沈乘婉轻轻地走过去,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心疼。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拖着断臂,断线的血玉珠似的沿着伤口滑落,滴落在地化作一滩黑色花朵,然而,血是黑色,心却是红的。
沈乘婉试探性地走过去,见他已经晕了过去,便慌乱地吩咐道:“秋月,去叫两个人把他抬屋里去,让春华直接把大夫带来这里。”沈乘婉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是,姑娘”秋月便急奔出去。
不多久,大夫诊完脉摇摇头说:“他若仅是断了手臂也许能救回一条性命,可是伤他的兵器有毒,只怕是性命堪忧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沈乘婉也知道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这种情况必定是凶多吉少。
“小人医术不精,只能抑制毒性蔓延,减轻他的痛苦,若是救命的话,怕是只有周沛滃老先生能救。”
“那还说什么,快去请啊。”沈乘婉知道延误一刻,这少年有可能就会命丧黄泉了。
“姑娘且慢,十五年前,卢祯卢尚书过世之后,周老先生便已经弃医不与人治病了。”大夫一脸惋惜道。
“外公?,先生你在这里照顾病人,我去请周老先生。”沈乘婉不能眼睁睁地看这少年死去,她自己经历过的生离死别,不想让别人也经历一次。
“姑娘需快些,我只能保他两个时辰。”
“行,我知道了。”
沈乘婉带着秋月赶往周太傅府上,街上熙熙攘攘,马车行走的极慢,沈乘婉不断催促着车夫,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周府。
秋月向门上小厮递了帖子,说是:“卢尚书的外孙女求见周太傅。”
“不巧,太傅刚刚被东宫的人请去了。”小厮说道。
“去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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