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群相耸动,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又纷纷叫嚷着,问东问西,“这样的大好事,怎么才要三个人?太少了点儿吧。”“掌柜的,别吊人胃口了,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任务?”……
齐老头压了压掌,道:“好啦,之所以只挑三人,是因为这一趟实有莫大危险,大伙儿梦想着出人头地,这没有错,但还请谨慎自量,莫要枉送了性命才好!”
一边说着话,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道:“若是自认为手段高强、且甘愿冒险的,就请站出来吧!”
这些人大多都是刀头舔血的强人,虽听齐老头语气严峻,但是为了出头,仍然表现得十分踊跃,瞬间就有十数人挤出了人群,在檐下站定。
机会难得,赵雪骥本就有心参与,又看到齐老头扫来的目光满含暗示,当即也站了出来。
同时,那倚坐在东面回廊的栏杆上、自顾饮酒的杜瑶光一见赵雪骥走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便即收起酒壶,蛮横地挤开人群,大剌剌的朝檐下走去。
奇怪的是周围人被他推来搡去,但是一个个红着脸,却只敢瞠目怒视,忿声哼哼,除此再无任何反应。
杜瑶光走近檐下,先瞥了一眼低眉垂目、脸色平静的赵雪骥,旋即挨个看向其他人,嗤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个草包,也配和杜爷并立?识相的赶紧滚!”
当即便有数人唉声叹气,悻悻而退,想来平日里没少受他欺辱。其余几人或因为来得晚,不知内情、或因为自恃武功高强,手指杜瑶光,叱骂声连成一片。
但就在这时,杜瑶光悍然出手,骈指作剑,以一敌众,不消片刻时间,就将那几人一一点翻在地,拍了拍手,朝赵雪骥微笑道:“这下子清净多啦。”
赵雪骥见他嬉皮笑脸的紧挨着自己,身上不光带着浓烈的酒气,且还有淡淡的脂粉香味,暗暗好笑。
杜瑶光出手时,堂上的华服青年一直在仔细观看,频频点头,眸泛亮彩,望向齐老头满意的点了下头。
齐老头受宠若惊,脸庞更显红润,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赵、杜二人,道:“杜浑儿,索性再帮老哥一个忙,再推荐一位吧,也好凑足三个人。”
“好说,稍等。”杜瑶光答应了,转过身去,一边搔着头发,一边大声叫道:“雷震,你小子来了没有?亏你师出名门,怎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杜老大说的哪里话,俺只是食量太大,以致来晚了一会儿,可决不是缩头乌龟。”
一道瓮声瓮气的粗犷声音从偏门传来,真个是人如其名,声音又沉又重,犹如闷雷。
众人看去,只见一名体格魁梧的扛刀壮汉正迈着四方阔步,穿门而入。这壮汉身高八尺有余,穿了一身麻布劲装,紫膛面皮,浓眉大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却如一头直立行走的黑熊,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这大汉步距极大,一眨眼就来到了杜瑶光面前,抱了抱拳,闷声道:“只要杜老大瞧得上俺,不把俺当成是累赘,风里风里去、火里火里滚,俺怕个鸟甚?!”
赵雪骥只觉得此人往面前一站,似乎把日光都给遮住了,再看其一双手臂高高隆起,足有常人大腿粗细,暗暗点头,看来四通当铺还是有些好手的。
杜瑶光笑嘻嘻的,擂了雷震一拳,道:“好,你小子说话一向很中听,那就陪杜爷走一趟吧。”
雷震重重一点头,又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赵雪骥。
齐老头凑在华服青年的耳畔,悄声说了几句话,华服青年眼中一亮,忻然点头,道:“齐掌柜考虑周到,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齐老头咳了咳,朗声道:“既然人选已够,其余的诸位若无竞争之意,就请回吧!”
在杜瑶光的眼神警告下,众人不敢和他作对,在一阵阵的叹息声里,逐渐散去。
等到人群散尽,大堂下只剩赵雪骥、杜瑶光、雷震三人。华服青年这才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三位虽然不是本次的任务主力,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想知道三位的武功究竟如何,只有大家互相了解了,在面对突发状况之时,才能够做到人尽其用,不是么?”
言下之意,就是要三人各自露上一手。
赵雪骥与杜瑶光互视一眼,还未作声;就见雷震面露不忿,瓮声说道:“既然公子信不过,俺雷震本领低微,远逊于杜老大,只好第一个献丑了!”
旋即环望四周,找寻合适的物事,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天井中心的一棵老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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