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吃化肥

>     梅成以前听说过，农村里卖豆芽的用尿素作为生长素，促使豆芽长得快，长的大，出芽率也高。城里人很少有人吃这种菜了，没想到练牙练出事来了。

    老板，换菜！梅成喊道。

    怎么了？老板过来问。

    这菜有农药味。他用手一指，没敢说有尿味。

    哪来的农药？她用鼻子嗅了嗅。

    你这个人真是，女老板生气地说，头一次见，还当老师！

    算了，算了。小赵拉走了老板，陪着笑说，他味觉不好。

    我干了二十年了，还没人说过难听的话。我看你是想赖账了。女老板越说越气。

    谁想赖账了？你这点钱值得吗？梅成不屑一顾。

    甄沉鱼抿嘴一笑，说：你还冒充大老板不成？别说了。

    梅成生气就吃了一个馒头，甄沉鱼只吃了半个。

    梅成去结账，小赵不让，但梅成是现金，老板只认现金不认数字，一个子也没让。

    临出门女老板还尖着嗓子大喊：你们老师就是抠门！抠门，抠门！

    梅成自语道：我不是老师，行了不？

    你不是老师，还是老板啊？她俩羞红了脸。

    下午他们拜访了剩下的五家，除了一户赶集没回来外，与这四户家长都见了面。其中三户家长年龄都是六七十岁了。

    他父母打工去了，等他们回来再说吧！老人们用嘶哑的声音回答。

    家访了九户，效果几乎为零。

    希望最后一家有所收获！小赵给他们打气。

    打通电话后，学生家长从家里出来迎接他们。

    我是学生侯艳的妈妈，感谢老师们家访！

    他们一一和家长握了手，心里感到暖暖的。

    家里装饰的很上档次，这在山区里并不多见。

    她给三人都用纸杯沏了茶。

    她爸爸在镇上开了家汽修厂，我在家里伺候两个孩子上学。老大去年大学毕业了，考公务员差点分，我让他考老师，他说打工也不干老师。

    为什么对老师这么有成见？梅成问。

    主要是太苦了，死靠时间。还为了晋职称争得没出息。想想也是，咱农村人，肯定争不过有权有势的。她低着头说。

    梅成说：现在国家对山区教师给予了优惠政策，晋升职称比以前容易多了。

    小赵说：侯艳各方面表现都很好，与家长的积极配合有很大关系。

    侯艳基础较差，但学习很用功，领会知识也很快。单词发音不很准确，你可以去书店给她买盘磁带矫正一下发音。梅成建议道。

    谢谢老师！我明天就去书店买。家长笑着说。

    回来集合的路上，看着路旁的红枫叶，梅成忽然想起小张和小丁的考题，5+2=0有点眉目了。

    他问小赵：5+2=0，是不是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关系，老师在学校认真教育5天，孩子回家两天，所有的教育功效都白费了？

    小赵竖起了大拇指，说：孺子可教也。

    化肥没白吃！小甄笑红了脸，名包包在身旁荡来荡去。

    你没吃可惜了，鱼儿吃点化肥长得更快！梅成逗她说。

    坏蛋！鱼儿撅起了小嘴，拿起名包要砸他。

    梅成笑着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