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人发现,然后再被告发到她皇帝老爹那里,再关她个十天半个月,那样她会疯的。
宋玦想去追,却被脚下的锁链拉住,他脸色一白,眼中浮起猩红的杀意。双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今日之辱,他日势必奉还,不管是用锁链锁住他的南禹皇帝,还是偷走他笛子的女人!
那边,萧珍已一脚跨上了窗台,现在才良心发现,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不对。
想着,她坐在窗台上,转身望着走到白色幔帐旁就不动了的男子,扬声道:“你若是想要回你的笛子,那就帮本公主再做一把,到时我来跟你换!”
说着就打算跳下窗台,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立马转头,发髻上的步摇珠子在空中划过一抹绚丽的弧度,语速飞快道:“对了!本公主名唤萧珍,封号嘉宁,记住了哈!”
说完,便跃下窗台,消失在草木间。
宋玦双手握拳,看着女子消失在窗台处的身影,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就在萧珍跃下窗台的同时,房门也被人打开。
刺目的阳光倾泄进来,使昏沉的屋子光亮了些。
门外走进三个人,为首的是一名戴着高帽,手拿拂尘,发丝皆白,面白无须的公公,后面则是两个面色稚嫩的小太监。
陈公公一进来就瞧见站在屋中的墨衣男子,他掐着尖细的嗓音,阴阳怪气道:“四殿下方才在和谁说话呢?老奴怎的听见似有女子的声音?”
宋玦收回看向窗口的视线,敛下了眸中的翻涌的情绪,垂眸踱至矮几旁坐下,脚上的锁链被拖得哗啦作响。
“公公说笑了,这里怎会有女子的声音,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
陈公公呵呵一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宫中竟会有野猫?殿下可真是说笑了。”
宋玦冷冷勾唇,“公公有话就直说,来这儿找本殿恐怕不是为了讨论一只猫的问题吧。”
陈公公闻言,一甩拂尘,正色道:“四殿下可知北昭国为何突然就停战了?”
宋玦嘲讽一笑,“这本殿怎知?总归不会是为了我。”
陈公公迟疑的说道:“可,殿下被俘的消息传出后,北昭国确实是突然就撤兵了。”
宋玦:“可他们也没送来降和书,不是吗?”
陈公公双手拢在袖中,看着矮几后坐着的男子,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
陛下叫他来这儿探探口风,北昭国此次突然退兵必然有诈,他们的主将已被他们擒俘,并且还是他们北昭国的皇子,按理说是怕他们伤害宋玦,所以退兵。可他们却又没派人来要人求和。
就这样不声不响就退了,实在是奇怪。
所以陛下怀疑这是他们北昭国使的计,故意让宋玦被擒,可这么做,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可若是这不是他们使的计,宋玦被俘,他们若是放弃他了的话,就应该继续攻打他们才对,可为何又退兵了呢?
陈公公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又见眼前男子一脸淡然的表情,自知这是问不出什么了。
招了招手,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立马上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矮几上。
随即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了出来,摆在宋玦的面前。
“四殿下既不愿说,老奴也不为难你。午膳晚了些,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说完,陈公公略行了一礼后,便带着人走了出去。
大门被关上,室内重新陷入了昏暗。
只是要比刚开始明亮些,只因刚才那个偷了他东西的女人,忘了关窗。
看向窗外的天色,似乎已是申时三刻了。这午膳确实晚得很呢。
而出了门后的陈公公看了看殿外侧边,明显被人踩踏过的草丛,眯了眯眼,吩咐道:“去查查方才谁入了这院子。”
“是。”两个小太监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