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伯,易姨妈,我给你们带点我们家刚炼的油渣。”
周语洁款步轻挪,跨过门槛,手中捧着一个小陶瓷盆,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油渣。
油渣就是用肥猪肉炸油所剩下来的肉渣,其实肉很干很脆,咬起来特别香,在东北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油吱了”,也有人叫它油梭子,山西大同叫油圪滋儿,青岛叫脂渣……
如果做成一粒一粒的,用来做调味料的话,云贵川这边就叫脆哨。
“哎呀,还这好客气。”易珍凤赶紧迎出来,将油渣捧了进去。
她笑着对周语洁说,“那晚上叫你们一家过来吃饭,我给你们炒油渣。”
“好呀。”周语洁腼腆一笑。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徐家院子里面种着的两棵桃树,这会儿已经嗅到了春天的气息绽放出了粉红色的花朵,一瓣儿接着一瓣儿,开得极为灿烂。
此时徐清琼和徐清华还在上课,屋子里面只有易珍凤一个人。
徐云贵这会儿都快60岁了,预计过一两年就得退下来,所以手上的事情慢慢也少了一些。
“你们家外面的桃树开得好漂亮哦。”周语洁赞叹到。
这会儿都四月份了,桃花都开了。
“等再过一段时间,桃子熟了我给你们送几个。”易珍凤笑到。
周语洁立刻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抬眼看看那一簇一簇燃烧的红色,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心头突然冒出一句诗——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转念一想,心头又荡漾起一种别样滋味。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哎……
我都在想些什么?
周语洁苦笑两下,拍拍自己有些微红的脸。
“对了,易姨妈,姚、姚夏有写信回来吗?”周语洁眼中闪过一抹盼望,不过话已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赶忙又补了一句,“我对清华好奇得很,想提前了解一哈。”
“嗯……”易珍凤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苦笑道,“他这去了一个多月,还没得写信回来,不然晚上老徐回来我让他写封信过去问一问?”
姚夏这个人当年上大学就没有给家打电话的习惯,经常是徐清华想他了主动关心他一个人在外边儿过得好不好,这人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和工作上,这会儿到了1987年也没有往家写信的习惯。
主要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有点过忙,忙着适应新环境,忙着搞好关系,忙着为校办公司做准备……家里一切安好就很难想起来。
“好。”周语洁答应一声。
……
易珍凤见她走了,看着这个姑娘的背影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刚将油渣盆放下,过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外面又响起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
“徐伯伯,易姨妈,我们单位发了点茶叶,我给你们带两包过来。”
出门一看,发现跟刚才那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易珍凤肯定不会认为是周语洁去而复返,两姐妹之间性格还是不太一样的。
从脸上的表情大概能分辨出来。
“哎呀,这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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