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芳菲,我送你回家去吧,我马上就要去泸州了,以后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托人带封信到泸州给我,我一定会帮你达成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江彦秋郑重其事道。
“彦秋哥哥,可你知道吗?从我们定亲那天起,我就一直盼望着做你的新娘,可如今,这美梦已经碎了。父亲母亲还说,要帮我找个比你还要好的郎君,可他们哪里知道,我不要比你好的,我只要你。”程芳菲说着,边哭边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江彦秋。
“芳菲,别这样,我们做不成夫妻了,还可以做兄妹。”江彦秋把激动万分的程芳菲从身上拨开,安抚的劝慰道。
江彦秋又是劝告又是开解了好半天,才把程芳菲弄到马上,一路奔至程府,看着程芳菲进了大门,这才打马离去。
他边走边想,是时候离开了,不仅是他,还是他母亲,亦或者是他无心伤害的程芳菲,也许时间和距离才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江彦秋信马由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秦晚林新居门口。他苦笑一下,心里暗嘲自己,别人话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你还厚着脸皮来这。
可他又一想,罢了,这估计是最后一眼了,以后他和秦晚林再也没什么交集了。就一眼,他就看一眼,就走。
江彦秋跳下马,把马在大树下拴好,轻手轻脚的往门口走去,还没走进,就听到一个男声,好熟悉的声音啊,他凝神细听,原来是何苏木。
只听见何苏木在院子中扬声说道:“晚林,这药我给你煎好了,你坐着别动,我端进来给你。”
说罢,就没声响了,想是进秦晚林的房间了。
“药?秦晚林是生病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就变得如此熟稔了?何苏木都可大摇大摆的进她的房间了?”
江彦秋是越想越心灰,怪不得秦晚林拒绝了他,以前在府中时,秦晚林怕不是迫于权势,才不得不委身与他,与他应对周旋;如今是个自由之身,当然可以随心所欲,与她心爱的男子出双入对,只可怜他居然还为了这么个女人与父母亲作对,为她醉酒,为她神伤?
他呵呵冷笑一声,大步流星,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这边,秦晚林正坐在房间里做针指,她听到何苏木说端药进来,想着男女终究有别,还是从房里走出来,坐到正厅中去了。
她喝罢药,感觉门口有动静,她竖起耳朵细听,却没听见什么。她想问何苏木可听到什么了,但又说不出话来,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急忙撂下碗,就往门口跑去,她有预感,一定是江彦秋在门口。
等她跑到门口打开门,却什么人都没见到,只隐约见着几个凌乱的马蹄印。
是他,一定是他。
可他来了,为什么又不进来呢?对了,他应该是听见何苏木的声音了,怕是醋了吧。他真是个大傻瓜。
何苏木看着秦晚林又是奔跑,又是开门,又四处查看,脸上也是一副又哭又笑的模样,心中诧异极了。
他也走到门口,看看并无任何异常,只好关上门,笑着对秦晚林说:“怕不是哪个顽童调皮弄出的声响,晚林,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切记多思多虑,方是保养之道。铺子里,你也放宽心,有令墨姑娘帮忙,娘那边忙得过来,等你好些了,你再去上工不迟。”
何苏木拉拉杂杂说了一大篇,可秦晚林好像没听见一般,她直直的盯着院门口,脸上带着一种平静而甜蜜的笑容。
江彦秋扬鞭策马,不一会儿就到达江府。他叫来小厮平安,吩咐道,“快快就去整理行装,明日就启程去往泸州。”
平安苦着脸说:“爷,这么急啊,行李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收完的。”
“你个杀才,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先捡要紧的收,明日你带着,随我出发,不重要的让梁寿押车后行。”江彦秋喝道。
平安得令去了,一时间,碧溪阁忙的是人仰马翻,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一片。
万松堂那边也得了消息,刘嬷嬷急的是手脚直跺,一会儿指使丫环去裁缝那去取新制的冬衣,一会又支派丫环去催促厨房早些备好上路的干粮。
顾眉君看着屋子里乱哄哄的一片,笑着对刘嬷嬷说道:“嬷嬷,别急别急,那些现下穿不着的,用不着的,不着急这一会收,等回头备好了,让人送去也是一样的,好在吕州和泸州本就隔不远。”
“夫人说的是,只是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时难。多备些,老奴心里踏实。”
江彦秋是刘嬷嬷看顾着长大的,她对江彦秋的一片心跟顾眉君是一样的。因着这个原因,顾眉君对她更是宠信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