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将军公务在身不能为母守孝,正好那时卫大姑娘未婚夫家也出事了,卫大姑娘就被送离了京城,说是送到一个尼姑奄里为她祖母吃斋念佛,代父尽孝。”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才逃过一劫。
“那,上面是什么个意思?”叶迦澜指了指头顶。
明镜棠声音压得更低了,“上面那位后悔了,我是听我姑母说的,说上面那位原也没想赶尽杀绝,只是一时之气,事后颇为后悔,有人说了卫大姑娘的事,原本提议是想斩草除根,但他没答应,还派人去接卫姑娘,准备给卫姑娘指门好婚事,可惜去晚了,人已离开不知所踪。我想着,那位卫大姑娘,许是已回来京城。”
叶迦澜低头仔细想了一遍明镜棠的话,若他说的是真的,那皇上确实没有杀卫青华之意,那么半路截杀她的又是谁的人?
事情似乎变得越发扑朔迷离,他总觉得,或许皇上对卫家确有忌惮之意,但借皇上之手戕害卫府满门的应该另有其人。
只是,那人是谁?
“有些事想想真可笑呢,都说是御林卫的莫肆杀了卫府满门妇孺,若没有上头的首肯,他能有这个胆子,如今听说莫肆被停职在家反省,若真有罪,他就是死一百次也抵不了,这么不痛不痒的处罚,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明镜棠哂笑着摇头。
“镜棠,你喝多了,这些话可是能混说的。”
叶迦澜拦住他拿杯子的手,喝斥道。他可以不在意,可明镜棠身在局中,不能不防,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抓明府抓他这个明家世子的错处。
“放心,老叶,我明白的,我只在你这里才会说说。说实在的,老叶,我真的很迷茫,我不知我明家做的一切对不对,更不知我明家来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这世上之事,没有绝对的对错,你是明家之人,所做之事皆为明家,你没有错。”
“谢谢,老叶。”明镜棠拿起杯子,朝叶迦澜一举,“知我者,老叶也。”
叶迦澜喝了这杯酒,放下杯子,又拿下明镜棠手中的杯子,“今儿喝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喝,再喝真醉了。”
明镜棠没有反对,两人移步旁边的茶室,星儿是个周到的,早已烧好了水,叶迦澜挽起袖子,为两人泡茶。
他的手指纤长,皮肤白晰,一举一动,姿态嫣然,带动得满室风华。
明镜棠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象着了迷一样。
“你这是什么眼神?望哪儿呢?”叶迦澜斜了他一眼。
“老叶,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美呢?”
叶迦澜伸指在杯盏里一弹,将一颗水珠弹到明镜棠的脸上,“瞧你这色令智昏的傻样,对着个大男人吞口水,你可真出息啊你。”
“嘿嘿,老叶,你若是不说话,真比个大姑娘还大姑娘。”明镜棠嘿嘿傻笑。
叶迦澜愣了一下,继尔很快若无其事的佯怒道:“还胡说,信不信打断你的狗腿。”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你若不想好好喝茶,就早些回去,我还懒得伺候你。”
“赶我走干嘛,我还想今晚在此留宿,与老叶你抵足而眠,共叙离情。”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