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碰巧有树叶懒懒落下,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又转一个,最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落稳,不再飞舞。
就像是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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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难得下了一场暴雨,来势汹汹,冲倒了路旁的小矮树,和倚靠在学校周围的单车。
雨下了两天还没停,新闻里全是路边境况的报道。
身为一名高三生,学校破天荒放了假,哪怕有成山的作业和小半天的网课,学生们也激动的要命,撕心裂肺的叫喊简直能冲破屋顶。
于是,早早写完作业,上完小半天网课的薄星航,心安理得的窝在沙发上,吃着纪医生买的零食。由于过的太悠哉,直到手机响起第三遍时他才听见。
一接通,对面大咧咧的嗓门传了进来,“航哥!你在家吗!”
薄星航看着外面的大雨,凶猛的雨滴敲在窗户上,仿佛要冲破防线。他突然怀疑自己好友的智商,灵魂发问:“你觉得呢?大暴雨天。”
“哦!那你现在就在家呗?”徐忆无视薄星航的暗讽,说出自己的目的,“那你给我发个你家地址呗,我想去你家蹭作业去~~~”
话落,薄星航难得因徐忆的话沉默。
徐忆来家玩也不是不行,薄星航扫视周边的坏境,又将视线放在从厨房出来的纪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由于昨晚放学雨太大,纪医生担心他,又碰巧休息,便自作主张的把薄星航接到自己家,还冠冕堂皇找出“我这离学校近”的借口。
他当时盯着纪医生一脸严肃的模样,硬生生忍住了笑意,假装沉思后同意。
事实上,现在他回自己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大部分的生活用品全都移到了纪医生这里。久而久之,他渐渐也习惯了放学回纪医生的家。
发现少年的目光,纪医生放下水果盘坐在身侧,目光柔和。薄星航本能的将头放在纪医生肩膀处,指了指耳边,口型解释‘是徐忆。’
纪医生了然,拿起一颗又红又大的草莓塞进薄星航嘴里。
“喂?喂喂,航哥你能听见吗?是不是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啊?”
薄星航牙尖刺破果肉,甜甜的果水填满整个口腔,他用一只手玩着纪医生修长的手指,声音含糊不清:“嗯,我能听见。”
“哦。”徐忆又重复一遍:“那我去你那行不行啊,我这家太无聊了。”
“行是行,就是地址不在我原来那个地方。”
徐忆没多想,“哦,没事儿啊,不太远我都能去,你用微信把地址发给我就行,我赶紧叫个车。”
薄星航还是决定给他打个预防针,“马上。再提醒你一下,这边还有别人在。”
“卧槽,竟然有人比我还早去你家?”
“……也算吧。”薄星航含糊回答,匆匆把果肉咽下去,张嘴朝着纪医生,还想要。
纪医生盯着他水润的嘴唇,因为说话上下开合。此时却乖乖的张着嘴,求他投喂。
谁能受得了这种挑拨。
纪医生喉结滚了滚,拿起一颗草莓放在自己嘴里,看着少年疑惑的目光,附身一压,亲在少年嘴上。
薄星航没什么防备,嘴唇张开的大小正好让他顺势而入,温热的舌尖伸了进去,匆匆咬破的果肉爆出汁水,大半个推进少年口中。
“唔……”
两人的头一高一低,是最适合接吻的姿势。
纪医生亲的很重,舌尖探的又深。伴着果肉,薄星航头一次深刻感受到窒息是什么滋味。可又无法作声,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响起,他无暇去顾,被紧勾的舌根发麻,身子忍不住发软,被纪医生伸手抱住。
电话那头还在询问:“喂,喂?能听见吗,我这边信号又不好了吗,喂,航哥你能听见吗?”
“……唔嗯。”
纪医生牙齿咬在他的舌尖,不重,却激的人浑身发抖。一个没忍住,声音便从他的口中溢出,带着丝丝粘腻。
“……”那头停顿了几下,又开口时语气变得迟疑,声音带着试探性的小心翼翼,“航哥?……你、你,是能听见我说话的吧?”
纪医生松了松口。刚刚果肉推的太粗鲁,不少汁水溢出,挂在少年的唇上和下巴处,纪医生便耐心且细心的伸出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舐。
薄星航暂时恢复说话的能力,努力无视薄唇与下巴的温热,咽了咽口中的汁水和口水,匆忙回答:“能听见,我刚刚就是吃了个草莓。”
对面还是觉得不大对劲,但既然航哥这么解释了,他便自动忽视掉刚刚想出的可能性,只问了一句确认,“哦。对了,我想问一下,和你在一块的那位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薄星航勉强回答。
“哦。”徐忆放心了,愉快的结束通话,“那我等你微信地址,等会儿见哦~~~”
纪医生将溢出的汁水舔干净,又重新占据了老巢。探进舌尖,进入新一轮的进攻。
薄星航快被纪医生搞疯了,甚至怀疑纪医生是不是故意为之。可他根本没有质问的机会,发软的身子靠在纪医生怀里,感受着两人逐渐提高的提问。
最后徐忆说了什么,又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他通通不记得。
唯一有感受的就是紧密相缠的舌尖,是那么那么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