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来了,郊野被白炽阳光笼罩,仿佛浸在一泡水里。晨雾中的临淄安静得仿佛沉睡了,城楼上飘荡的旌旗时隐时现,恍惚梦寐中不甚清晰的记忆影子。
小白眯着眼睛,心中鼓荡不已,阔别多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是回来了。
卫咎举着棍子,对着城楼喊道:临淄,我来咯,我要走啦,我还要来的!
小白还酝酿着要吟唱一首诗歌,却被卫咎的口号打断,不过这样直抒胸臆倒也符合他的口味:走吧,咱们还要给扶苏放烟雾呢。
卫咎心情极好,思绪早已投入在扶苏的计划之中,没听出来小白说的是“扶苏”而不是“荆轲”,脚下生云,飘着进到临淄城内。
小白摇摇头:希望扶苏的眼光是对的。
卫咎回到抚察馆,见到杜康,顾不得喝水,再次把所有情报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告知杜康。
“如此如此”
“原来黑海棠只是扑空啊!没得到黄金反而救走了鲁济,老金这回脸估计不好看。”
“这般这般”
“扶苏公子有勇有谋,他不希望我们参与此事,但我们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外围上的便利。”杜康展开桌上的丝帛,上面画的是临淄地图,每一条街道、巷弄清晰可见,让卫咎眼前一亮“卫大人,咱们即刻动身,打道回府,今晚你再回来,扶苏公子离不开你!”
卫咎听得出杜康想说的是:你是不会放着赵国遗产不管的。于是他答道:“扶苏公子是我来齐国遇到的最好的朋友,我不会看着他身处险境”
杜康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那好,我们动身回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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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回到家,鲁家老一辈的家丁一见到他,双手颤抖,眼中含泪,放下手中的活,也不言语,目送着大少爷走入小院,朝着老爷的房间走去。
鲁济自熊耳山回到家,大病了一场,他的卧室一股草药味挥之不去,然而鲁济却一口汤药都没喝。小白站在门口皱了下眉头,还是走了进去,鲁济的贴身家丁看见小白气质不凡,也没敢阻扰。
“爹,我回来了”
“你总算回来了,你肯原谅我吗?。”
“是的,您不曾亏欠我,我从来也没记恨你,您是我父亲,之前都是我太自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亲,这次回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办,上阵父子兵,您会帮我吗?”
“如果是为了黑海棠,为父必定帮忙。”
“父亲,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如此如此。”
“你果然是要对付老金。”
“这般这般。”
“太子要叛乱?那之前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齐斐王待我不薄,我不能让他为难。”
半个时辰后,鲁济精神矍铄的走出房门,中气十足的发号施令:“忠叔,备车!”
忠叔跟着鲁济大半辈子,很少看到鲁济这般精气神,哎的一声,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他退下时候嘟囔了一阵:荆轲那小子去什么地方了?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荆轲”此时正在带着菏华逛街呢。
穿着白色衣裳的扶苏、菏华先来到一处书馆,跟里面的人略做交谈,又转身去了一趟朱雀大街的商铺。在那里他们挑了一件白衫和几条白巾,还有一套当作束修的饰品送给菏华。然后他们又去了位于城西的地方租了一匹高头大马,扶苏抱上菏华上马,自己牵着马行走,惹得路上的年轻夫妇、情侣们的频频侧目。
而后,扶苏带着菏华恰好走到南市一处澡堂的门口,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地,那菏华把他搀住,那顾客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匆匆离去,扶苏与菏华相视一笑,进去洗了个澡,洗完正好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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