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都好看,一定烧得更久。
德森心想:这几个都是少壮派里喜欢捣乱的,生命力旺盛,肯定只是陪着丹丘生瞎胡闹,赶走就是了。
其实德森并不知道,街道两边的二楼窗口后面埋伏着不少高手。他们是少壮派里头闹不起来的人,如果他们也下去胡闹一定闹不起来,反而会让德森怀疑,如果太子兵敢发难,他们就会让各自家丁里的高手对着太子兵打埋伏。眼看着自家的兄弟一个个出场,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德森下令进攻。
鲁济值班室的大门口,何家的傅粉何郎于春风洋溢中打着扇子,带着几个兄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跟走台步似的往里边闯,后面跟着一群乐师,怀抱琵琶的、捧着古笙的、耍着竹箫的、扛着羯鼓的……
何郎还嚷道:丹丘生啊reads;!我跟那个看军库的小李说了这事,他一会就要带着他的看家神兵要来舞剑助兴,咱们来个全武行怎么样?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边大街都有几个鲜衣怒马的狗奴才不由分说便狗仗人势地闯进来,放自家公子的车驾进来,车驾进来也不远停,就往值房门口一堵,铁了心不让鲁济出来阻拦,也不让找鲁济的人进去。
值房里的鲁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个消息相继传来:世家子弟们堵了出入的门户,接下来就没有任何过份的举动了,他们没让德森的太子兵往值房门口乱闯一步,而是汇聚到最宽敞的广场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丹丘生的开始大排宴筵,那欢快的乐曲和婉转的歌喉,已经清晰地传进了鲁济的耳朵!
“鲁白勺,你这是在玩火!”
小白把脚翘在桌上,身体后仰:“父亲大人,你不用怕,我推演好几次了,我保证德森那小子不会冲门。”
“推演?你还在军方学过这个?”鲁济一针见血的问道“你向来是独来独往,根本不考虑过和你共事的人死活,怎么会这么肯定?还是有谁教过你?丹丘生可不懂人心”
小白怕鲁济接着说下去,赶紧正襟危坐:“这你就别管了,真要打起来,我再出手不就好了,就算他真的不怕死,我也有一百种死法让他过过瘾”
小白说完,起身往窗户一瞥,脸色刷的一下肃穆起来,暗喊不妙,一个闪身,三步两跳越到值房房顶,静静观察。
第一个惹事的是傅粉何郎,他撕下一块羊腿摇摇晃晃的举在德森面前,另只手端着酒葫芦,恭敬里带着戏谑:“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太子带了这么多人来陪喝,可我们没那么多……多酒肉款待,阿兵哥,招待不周,我只敬给殿下了哈”
一个士兵憋不住气,用身子挡在德森面前,何郎退后两步,油腻的羊腿肉脏了锦袍,这一突变何郎始料未及,即刻发难:你算什么东西?把你卖了都换不了这件衣服。
太子手下的兵有三个特点,一个是忠义,只买德森的帐,其他人不仅指使不动,而且只要有人对德森太子不敬,他们立马起毛;第二个是各个能打,勇猛彪悍,否则也入不了德森的法眼;第三个便是脾气暴躁,除了太子谁都不服。
他可以不计后果的得罪少壮派,不少人可是要考虑的。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拳头讲得清。那个太子兵本来就是个急脾气,我还想把你卖到窑子里揭牌呢,耍什么少爷脾气。他刚举起手要扇他耳光,小白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朝太子兵小腿一掷,那个大兵那只脚顿时失力,扑通一跪。
德森原本以为鲁济所在的值房易攻难守,没想到连鲁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少壮派轰了出来,这些小年轻,没想到比那些老顽固还冥顽不化,说说服不了,稍事敲打还不吃这套,强行推过去又不好善后。进退两难之际刀锋带着他的队伍与自己汇合,商量一番后,德森只好转头去攻打宫门。
然而宫门守卫者竟然是黑海棠,她雷厉风行的风格又让德森目瞪口呆,见太子兵一到,立马放了一把火,火势越来越大,跟值房门前的烧烤大会交相辉映,形成一片火海,别说叛军了,兔子也钻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