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从琴瑟馆出去了,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生活了。
银杏蜷缩在床角,身子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眼神黯淡无光,眼角一圈泛红。
她从回到琴瑟馆就就一直躲在房间内。
花竹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目光一凝,在原地黯然了片刻。
迈着不稳的步子坐到银杏的床前,探着身子凑近了些,不确定地问她:“银杏?你怎么了?”
银杏抬起头来,看见是花竹,又从新将头埋进膝盖,低垂的睫毛盖住了眼睑,带着拒人千里的孤寂,哽咽地说:“嗯……我没事……”
眼前的银杏面如死灰,花竹轻皱着眉,开口道“我要去做詹姬的侍女了,不能再跟你住一起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我知道了。”
银杏麻木地点点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花竹蹬掉鞋子,翻上银杏的床,扑过去给了她一个个大大的拥抱。
之前她受伤的时候,都是银杏无微不至地在照顾她,花竹很是感激。
她接着在银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mua~”
被窝里的银杏缩的更厉害了,她踢着被褥后退了了几步。
瞳孔骤然放大,双手环住身子止不住的颤栗,嘴里念念有词:“别——别碰我!”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花竹双眸一沉,想到了什么,忽的上前抓住银杏手腕,那只手凉的彻骨,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寒冰。
花竹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将银杏的手腕都握出了淡红的指痕,大声吼道:“你怎么了!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啊!”
银杏惊惶地甩开花竹的手,连连后退,继续缩进角落里,蒙上被子。
面如死灰,她把头埋在膝盖上,不愿多说,喃喃两句:“我没事。”
花竹也不是个大傻子,她们两人朝夕相处,怎么说也有一个月了,从银杏那怪异的神情、过激的反应、奇怪的言语,她再猜不出来那就是个智障了。
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在他们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迟迟不见银杏的身影。
待银杏回来之后,衣冠不整,脸颊还有些泛红,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是刚哭过的痕迹,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的事。
“是谁?”
“真的没事,我很累,你不要再问了。”银杏垂下眼睑,声音嘶哑的厉害,言语间的痛苦溢于言表。
就算她告诉了花竹,花竹同她一样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丫鬟,只能任人宰割,一样是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想连累花竹。
听见那沙哑的嗓音,花竹深吸一口气,银杏不愿意说,她也不再追问。
抚摸着银杏那头细软青丝,花竹柔声细语道:“有事情的话,就找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魂不守舍的银杏,轻轻点了点头。
“别害怕。”花竹一双灵澈黑眸,传递着令人安心的目光。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临走前不放心地看银杏一眼。
她很担心,银杏会想不开,寻短见……
这个时代,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