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位少年将军便推门走进来。
走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刚从函谷关公孙起大营回来的魏然。
“末将拜见将军。”魏然对司马错施礼说道。
“哦,是魏然将军回来了,免礼吧。”司马错说话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低沉但却异常洪亮。
站在一旁的司马胜见是魏然回来了,更是气得扭过头去,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魏将军,你前日为何放走华阳君的女儿?”“对呀,魏将军你怎么可办出这种事情来?”……
众部将见是魏然回来了,便都马上向他责问道。
“启禀将军,公孙起是末将失散多年,亲如手足的兄弟,望将军能体谅末将的苦衷。”说完,魏然就跪在司马错的案前,以示请罪。
“公孙起是你的兄弟?那咱们将军的面子就不要了吗?”“吃里扒外的东西。……”众部将又愤怒地向魏然发难,所说的言语越来越过激。
司马错对众部将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不要再继续说了。
“魏将军起来吧,你是跟随我多年的爱将,不必这样……”司马错对魏然说道,看样子他是并没有怪罪魏然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司马胜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走出来对自己的父亲司马错说道:?“父亲,你要为孩儿做主,既然魏然回来了,今天一定要让他替公孙起给咱们一个交代。”
司马错看了一眼怒气未消的司马胜,平静地对他说道:“休要多言,你和众将都先退下吧,我和魏然将军还有事情要谈。”
司马胜见父亲对自己这么说,便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父帅……我的事情还没……”
“还不退下!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司马错有些愤怒地打断了司马胜的话。
众部将深知司马错的脾气,见他有些动怒,便纷给上前来劝阻司马胜,并拉着他退出堂内。
被众部将拉出去的司马胜,虽然还是很不服气,却也只能看着自己的父亲,悻悻地离去。
司马错见众人都已离去,便对魏然说道:“魏将军,快起来,来坐下吧。”
“多谢司马将军没有怪罪末将。”魏然感激的看着司马错将军,并对他说道。
“魏将军啊,你已跟随老夫我多年,我也深知你的为人,倘若你不是真的另有隐情,我料你是不会如此的。”司马错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着魏然,而是面带愁容,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桌案。
魏然见到司马错将军的这副神态,他的心里自是也有一些愧疚。整件事情司马胜其实并没有做错,确实是华阳君悔婚在先,而他的好兄弟公孙起又私自带走了赐婚于司马胜的芈灼,这件事显然是司马家的脸上,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此事一出,司马错和司马胜的脸面自然是过不去的。
“启禀司马将军,公孙起是末将失散多年的兄弟,他与末将情同手足,末将实在是难以完成将军的交代,还望将军治罪于在下,我魏然必无怨无悔。”魏然说着又从座位起身,再一次跪于司马错的案前。
司马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魏然,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司马错起身来到魏然的身前,看着这位他平日里最喜欢的爱将,一时间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伸出双手使劲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魏然,然后对他说道:“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便是。”
魏然听见司马错对自己说的话,满眼感激的看着司马错,又向他深施一礼。
司马错继续对魏然说道:“华阳君和公孙起那边我就再不追究了,我会管住手下的人,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可是,要是宣太后问起来,就要华阳君他自己去解释了,出了这种事,我实在是难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