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光暗

    她走进了教室，整个教室的人都盯着她看，她身上还有一股没有融入“特殊”的味道，双眼无神身上弥漫着忧郁，没关上的风吹进教室，风轻轻将她的白裙拂动。

    班主任是个看着很是温柔的女老师，跟在她的背后走进教室，拍了拍她的肩。

    “张老师......我坐哪？”她小声的问道张老师，语气有些低沉。张老师带着她，走向了她的位置，一张空着的桌子，阳光刚好照入，将教室分成了光与暗两边，她的位置离光很近，但就在暗处。

    放下书包后，张老师将她带上讲台，向下面的同学用手语介绍道她耳朵听不到了也不会手语，才刚刚来我们学校，以后大家可以多多照顾她。

    同学们看后，纷纷响起掌声，掌声零零散散一点也不整齐。

    张老师用笔在本子上写道：你可以介绍介绍你自己。

    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不会手语。”

    “没关系，那就用粉笔嘛。”她看着张老师下意识的回道她，张老师看着她犹豫了一秒不到，赶紧将粉笔递给了她。

    “不用了。”她小声回道，语气低沉。

    张老师有些尴尬，看着她走了下去，对同学们用手语说道：“大家可以多多照顾他，新同学刚来不适应。”

    随后立即拍手迎接着这名新同学，同学们的目光都在这个看着与众不同的女生身上只有第一排的几个同学有反应，其中一个男同学看着同学们毫无反应，碰了碰后排的桌子，同学们看见张老师拍手，也跟着掌声教室里参差不齐的掌声再次响起。

    张老师在本子上写着：慢慢适应，都会好的。

    走向了正在往桌箱里放书包的她，张老师对着她笑了笑，将本子递给她。

    她接过本子，看了看本子上的字，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张老师拿起笔，在本子上写道：“那你适应适应环境，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

    课间的学校与一般学校不同，格外的安静，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几个看着不务正业的同学在后排打着扑克，但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第一排那个长相清秀的男同学走向她，坐在她的前排，转过身看着她，从兜里掏出本子，在上面写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看着他，思考了几秒，在本子上写下：

    “午时。”

    “真好听。”男孩写道。

    午时看到后，用笔写下在纸上写道：你呢？”写完后看着男孩。

    “我是班长，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帮忙，我叫青松。”

    午时看了后点了点头。

    青松用手指，指了指耳朵，在本上写道：“为什么听不见了？”

    午时看后，小声回应道：“聋了。”青松将笔递给她，午时没有接过笔，青松尴尬的笑了一笑，继续写道：“以后手语不会的话，我可以帮你。”

    午时看着纸上的话，轻轻的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眼青松，正午的阳光刚好照耀了进来，光将午时位置上的暗赶走，刚好照在青松的头上，一脸三好学生的样子，两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青涩。

    她低下头，在纸上回道：“谢谢。”

    青松挠了挠头，笑了笑，在纸上写下：这个是谢谢的意思。”于是用手语的方法告诉午时，谢谢对于他们而言怎么说。

    午时点了点头。

    上课的铃声响起，所有人都还在各玩各的，他们还是在打着牌，互相用手语聊着天，老师走了进来，几个看见老师的同学也懂了是什么意思，互相提醒，青松回过头看着老师来了，用手语告诉午时上课了，便立即回到了桌位。

    老师走上讲台，食指向上指，双手掌心相合，再打开来，如翻书本状，和青松刚刚的手语一样，所有的同学们都站了起来向老师鞠躬。

    夜，夏日的夜，山城不像大城市，这里有蛐蛐的叫声，听得到的人觉得烦躁，听不到的人觉得烦躁。

    少年戴着帽子，帽子的阴影遮住眼，他昂起头侧脸的轮廓很精致，一口烟雾从嘴中吐往屋顶，五彩霓虹将它照耀，没多久便无影，无踪。

    “皂哥，打火机丢给我一哈。”

    “给，点了还给老子。”

    角落的几个少年和他们一样，年龄相仿。

    亮着红光的烟头弹向被叫皂哥的少年。

    少年破口就开始大骂，回头之前在角落的几个少年已将啤酒瓶砸向了他的脑门。

    “镜皂，我干你娘的！逗我媳妇！”

    “打！”

    一场乱战随即开始。

    酒吧内成了几人的乱战，没打多久，酒吧内不知道人群中谁吼了一声：“警察来了！”

    少年们停止了打斗，纷纷朝着安全通道跑去，镜皂捂着头跑着，跟在后面的胖子，边跑边问道：“皂哥，我们是被打的，跑个球？”

    “习惯了，先跑再说。”

    刚走出安全通道，出口几个警察已经等着了他们，镜皂显得极为冷静的走上前，一般混混的口吻道：“李哥，这次真不是我们先打的人。”

    “是不是回去了再说。”

    “我头被打成这样了，还要先去派出所？”

    “那先去包药，再录口供。”警察回道。

    几个少年从医院包扎好伤口，一边走着一边还嬉皮笑脸道：“我还以为要缝针。”

    “你什么时候逗人家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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