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画的吃食简简单单,只是杂粮馒头,还因为时间长了有些干硬。
中年男人道谢后接过,也不挑剔,只是实在咽不下去,就把馒头穿起使碳火烧烤,不一会儿就香气四溢。
中年男人揪下一大块儿烤的金黄松软的干粮,满意的嚼着,全无防备杨画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看来是位颇为豪爽的人。
“吃了小兄弟的吃食,还不自报姓名倒是鄙人不对!”中年男人说道:“鄙人姓卞,名九元。非是出名人物,小半辈子都在敲打破烂玩意,不值一提。”
杨画当然也是自报姓名,反正他的名号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也就不藏拙如数说出,但也仅仅只是名字。
杨画斟酌措辞,问道:“卞大哥,我是赶路途径遇雷雨夜,远远瞧见这儿有一座道观才来避雨,你是?”
若从山脚一些角度,确实能瞧见云雷道观。
卞九元又吃一口干粮,说道:“我来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撞见一根儿新鲜雷击木!”
杨画说道:“我倒是知道雷击木算是一道镇宅物,可不知新鲜雷击木有何不同,难不成能卖个好价钱?”
卞九元笑着摇头,“新鲜雷击木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物什,每逢雷雨季我便到雷击频多的地域等候,可惜三年都没遇着一次!至于有什么用,怕是说出来你不信。”
杨画拍着胸脯,道:“自小也是常听玄奇异事长大的,卞大哥你就是说的再玄乎我都信,就是不信也当涨涨见识。”
卞九元说道:“刚才就听出小杨老弟的口音应不是凉州人,倒有些像北地口音,看来也是听着正一道真人驱鬼除妖的事迹长大。”
杨画是北地人不假,可惜身处偏僻小镇,正一道是听过,不过见也没见过只当是传说罢了。
卞九元也就不再藏拙,说道:“新鲜雷击木必然余着天雷伟力,若是趁着其未散时便封住其形,可是顶好的法器材料!”
杨画心中震撼,他知道法器,但这是他第一次遇见锤炼法器的人物!难不成卞九元是位修行人?
杨画明知故问:“是道家真人驱鬼降妖时拿着的那种?”
卞九元摇摇头,道:“远不如可驱鬼降妖的道家真人所持法器。”
杨画了然,看来法器也是分三六九等,肖潼对此也并未细说。
“不过,小杨老弟没把我当成失心疯,倒也难得。”卞九元笑道:“曾与人说这些,都被当成失心疯来着,久而久之也就不愿说了。”
“听多了自然就信了!”杨画没说假话。
卞九元估摸是难得遇着同道中人,话趣颇高,就讲着他途径五州寻炼器法门的种种,期间遇上何种险事趣事。
卞九元叹道:“可惜跨了五州也是没遇见一位真正的修行人,每听有真人驱鬼降妖之举便赶去,可惜只见着残局,愈发想见着一位真正的修行人具是如何驱使法器的。”
杨画听的认真,才知道原来卞九元是一位苦求踏上修行路的平凡人……
卞九元对此却颇为豁达,问道:“小杨老弟在北地可曾有幸遇见真正的修行人?”
“勉强算是遇见过吧。”杨画回答的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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