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想我了?”
青岩不是第一次这般逗弄我,我早已习以为常,颇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他也自觉讨了没趣,收起手端正坐到一边,将玉箫变做一把折扇摇了起来。
“真无趣。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那位故去五千年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狐狸!”
姚君虞总算将卡在嗓子中的这声喊了出来,青岩回首望去,看到姚君虞先是吓了一跳,后又好奇的凑上前去瞧,用鼻子嗅闻她身上的味道,那对狐耳随着动,青岩伸出手柔声道:
“可是惊扰了姑娘。”
姚君虞愣愣的将手放在青岩手中,青岩将她拉起,一个未稳,姚君虞直直栽进青岩怀中。从前看过的才子佳人俗套的故事,此一刻倒全看了正着。
“姑娘可在?我是第113代的姚虞后人姚明德来拜会姑娘,可否行个方便,开下门。”
姚君虞听闻自家父亲来,身躯一颤,惊慌站好,见青岩化成一只白狐跳至我怀中,才放心转身开门。
姚明德见自家女儿开门,先是意外,后又有些怒气,进门而来,我见是他身形壮实,却也有些赘肉,脸上堆起笑是敬而远之的礼貌,未见其真诚。正值扬州三月,天气并不算热,可他额头上倒有了密汗,想来是匆匆赶来的。
“实在是我管教无方,小女莽撞,不识礼数,叨扰了姑娘清净。”
“无妨,”姚君虞双手合一求向我,我心下了然,继而替她打着掩护“是我有事向她打听。”
“原是这般,只是她小孩子家家,懂些什么,姑娘有事问我也可。”
我抚着小狐狸的皮毛未去回应他,他见此又道:
“那,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寻我,我先带小女下去。”
我略略点头,姚明德揪着自家女儿下去,我想这一番责骂应是不可免,只是我方才为她袒护一番,能少挨一些就是了。他父女二人下了楼,青岩又化作人形,斜倚在窗前,瞧着姚君虞下楼。
“你莫要对她动什么心思,”我提醒到他“她今日同你见面已是破了你青丘戒规,明日便去取来你青丘忘忧水,灌她喝下。”
“你放心就是了,她仅尚是一未经世面的小女孩,这我心中有数。”
我翻开手旁的书,略略点头,最好如此,不然日后又是生了许多麻烦事。
“今日来是有一事。”我算了日子,猜了个七八,青岩回首接言“缨央让我带你腕血回去。”
果然让我猜着了,我拔下挽起发的玉簪,在自己左手手腕上重划了一道,青岩见此,急忙取出一瓷瓶接了来:
“你都不问缘由,他要你就只管给了他?”
青岩封上瓷瓶后,我抚上自己腕上的伤口道
“是我欠了你们青丘债,只管还就是了,何须问缘由。”
话语间,手再拿开时,腕上的伤口已然愈合,青岩瞧见我左手手心那道隐在皮肉下淡淡的黑线,皱了皱眉头:
“过了这些年,这蛊毒怎还在?也不知何人给你种下的。”
我将左手缩进袖中,拿起一旁的书卷翻看道:
“你快回了青丘去吧。”
小狐狸见我不愿提这蛊毒之事也不再追问,遂将瓷瓶收好道:
“如此我便回了青丘,明日再来寻你。”
话罢,他跳出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