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入轮回做人,还是仍旧做只鬼飘荡,都是她选择的自由。
姜寒继续在我耳边叨叨着,我敷衍的回应着,从怀中拿出那日姒扃给我的诏令,想着日后他会成为什么样的君王。
恍然瞧见院落阴影处有人望着这处,我吹熄了灯火,姜寒意识到不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飘去那人身旁查探一番后回来道:
“似是宫中的人,你打算如何?”
我冷哼了一声答:“随他。”
我倒没想到姒不降这样蠢,试图这般盯住我。
在姚虞这处又过了两个冬时,期间占卜到姒扃的命数,倒也算安稳。
我站在院落中,听着姚虞吹埙声,望着白雪积落在甘棠树的枝丫上出神,恍惚那时初见甘棠花时的景象。
埙声忽然中断,听姚虞下阁楼来,将一件外衣罩在我身上,抬头看了一眼雪的来处,柔声对我道:
“回屋去吧,我泡了热茶,暖暖身子。”
我随他进了屋,他将刚烧开的水,倒进竹杯内,冲散原本抱在一处的茶叶,姚虞将竹杯端给我,说道:
“再待雪下的大些,就可以取雪水泡茶了。”
记得初逢冬时下雪,我便出主意问姚虞可否用雪水泡茶,他真用这方式施行后,发现入口更为甘甜,此后年年都待一场下大的初雪。
我手欲去拿起竹杯时,杯被壁烫了一下,我看向门口,兖婆立在门口。怀中的猫挣扎下去,姚虞见到兖婆,望了望兖婆身后面色一沉,手里的茶水洒了出去,胡乱在衣袍上擦了擦手,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失态,姚虞面带勉强笑意对兖婆道:
“随我来吧。”
他二人去了偏堂,避着我做了些私谈。姜寒飘去偷听墙角,片刻后慌张回来问到我:
“姚虞要离开此处去老丘,你也要离去?”
我略略点头,又试着去端起竹杯,发觉竹杯渐凉,遂拿起小喝一口。
早听闻姚虞曾提起,他要去见一什么人,具体的我倒也未打探仔细,我只知晓,他就在等着兖婆来给他消息。
自我来时,姒不降便安排了人相跟,着实碍眼,惹人讨厌。因而我也借由姚虞搬走,随兖婆四处游走,悄藏两年,也以便日后在姒扃身边为他谋事。
算来,姒扃守丧期已过,他依期应该回斟寻来了罢。
思至此听得姜寒深叹一口气,倒像是走的是她。
“你这般模样似是已然知晓,那钰染之事你也是知晓了?”
我皱眉念着这名字问道:
“钰染,是何人?”
“姚虞此番离开斟寻就是去找这么一位叫钰染的女子,你不知晓?”
我摇头,姚虞向来将自己心思藏得深,我也懒于打探那些,猜想来钰染应就是姚虞那心上人罢。
此时,兖婆出来后将一斗篷递与我对我说道:
“走吧。”
姚虞拦住道:“我有些话意同零交待,婆婆可允一刻?”
兖婆不语,转过身去,姚虞上前一步来,将腰间别着的陶埙放至在我手中道:
“此一别,应是许久不得相见,惟愿你万事安好,此物赠你,留个念想。”
我接过陶埙,上刻有我的名字,看痕迹应是新做的,他一贯这般心思细腻,我道过谢,披上斗篷,随在兖婆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