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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兮,忧兮,淮水风起,落木萧萧,拂了,拂了,梦回泪沾,青丘忘忧....”
这人好生奇怪,这歌声也让我头皮发麻,我摘下面具正揉着眉心,却被一群守卫兵围了起来,为首的向我道:
“远道的夏使,随尔等去见族长。”
这西夷族族长老头让我自己走进来,未有一人迎接便罢了,而今这算什么?拿我当做犯人,被押着去见他吗?想我行于人间数百载,何曾被人这般以待?
本就被那疯疯癫癫不知来路的人,搞得莫名其妙,而今更是心中怒火难以自抑,从袖中抽出一匕首飞去那为首的守卫兵大腿处,那守卫兵应声跪倒在地,我道:
“我现今改主意了,让西吉来见我。”
围住我的守卫兵两两相抵,为首的那个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道:
“我族族长尊贵,你一来使,何有族长来见来使之礼......”
我站起抽出扎在他大腿处的匕首,将刀刃上的血迹擦于他身上道:
“来使来见相代一国,西夷族族长便是如此对待夏,对待夏后?”说着我将擦干净的匕首扎于他另一条大腿上,勾起他的下巴又道:“看来是先前夏同西夷逗玩许久,西夷竟然忘了,是借着谁的势,曾也是条夏的一条只会狺狺狂吠的犬。”
他抬头对上我的眼睛,打了一个冷战,对一旁呆愣住的守卫兵嘶吼道:
“还不快去禀报族长!”
“慢,”我叫住他起步的守卫兵,站起身拍了拍这个跪倒在我面前的守卫兵道:“你去。”
守卫兵倒吸了一口气,用佩刀做支撑向前一步一步走去,地上留下他行过一道的血印。
我瞧了瞧四周围着我不知如何的守卫兵道:
“天将亮,你们是要将这般丑事流于市井之间?”
这些人总算反应过来,开始收拾清理。
天大亮时,西夷族族长才悠哉悠哉坐着四人抬着的小藤椅过了来,我倒着实看不惯他这模样,他那小藤椅停在我面前,眯着眼瞧了瞧我,语气中满是不屑:
“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原是个女子,是你伤了我的守卫兵?”
“女子?”我抬眸望向他道:“我道是为何这西夷上下都这般不知礼数,原西夷族族长便是如此。”
他听闻我声音,总算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向我,等不得那些抬他小藤椅的人将他稳稳放下,自个便先跳了下来,恭敬道:
“女,女郎。”
我站起来,故作姿态也同他行礼道:
“夏使零见过西夷族族长。”
“万不敢万不敢,女郎使不得这般礼数。”
我轻哼一声道:
“哪里有你西夷族族长不敢做的?”
“是,是西吉错认了,西吉万是没想到女郎会来......”
我未理他,走至那小藤椅前颇有兴致的打量起来,他是个有眼力见的道:
“女郎上座。”
我摆手推脱道:
“此乃西夷族族长之座,我乃贱民之躯,驾马便好。”
西吉一瞧我拴在一旁的马,先骑了上去道:
“西吉好些日子未驾马,女郎善心,便让西吉过过瘾,委屈女郎坐小藤椅至行宫。”
此般,我便坐上了小藤椅,不得不说,这西吉倒是会生办法,小藤椅倒是坐的我舒服,原本的怒气自也消去数半。
瞧着距行宫还有一段路程,我手支着头打起小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