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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明手下的猫对上我看去那处的眼睛,弓起背来冲我嘶叫,寒明安抚着它,我拉起青岩离开了灵鬼街。
出了灵鬼街已是天黑,算了算时间,回至小宅刚好一更,青岩问到我:
“那人究竟什么来头,听你们交谈,像是熟人?”
“算起来也是五千年的交情了。”
小狐狸若有所思,叹了口气:“我去替你查查那跟了你五千年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说着玩着他的玉箫离去,还有模有样道:“一天天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回到小宅,外头站着一男子,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着一身西装,他们梁家人,自打我认识起,便是这般严整的作风,行事手段果决,遇人却又谦逊有礼,这些皆让我忆起姒扃来。
“夏小姐。”
那男子恭敬向我道,我点了点头道:
“进来吧。”
进了宅院,屋内落了坐,他道:
“没成想多年未见,夏小姐倒是当着一点未变,今日听闻夏小姐来此,我便匆匆赶来拜访夏小姐,怕夏小姐有何处不满之处。”
“你已做的这样周全,我还有何处不满。不过是几百年前的恩情,你梁家人做至此,早是还到了,我来已是叨扰。”
“祖爷曾说,夏小姐于梁家是大恩人,是梁家万不敢忘却的人,我虽不知此事细节,但祖爷吩咐还是应当照做.......”
这等客套话我却是听得厌烦,我打断他道:
“你现今梁家家大业大,现当家的应不止你一个子嗣,你既然来,为的可不止是瞧瞧我这般简单。”
他不语,低垂着头,我从袖中取出那支旧钢笔放于桌上道:“拿去吧。”
他瞧见这钢笔,眼睛忽然亮起,小心将钢笔收好向我道了谢,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我已感疲累他也瞧了出来,正要离去,我叫住他道:
“如此,劳烦你为我做件事。”
“夏小姐请讲。”
“斟寻......洛阳城内有一可怜儿父母双亡,叫苏幸川,我想找到他。”
“我记下了,这就去打听,有了结果就来告知夏小姐。”
“多谢。”
他走了出去,我摊开握着的琉璃瓶,倒出其中的种子,找了院中一地,将它种了下去。
这时天上忽落下雨来,我抬头瞧着天,心口隐隐作痛,是……我又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