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
他望着我的眼睛,极其认真道:
“姐姐,先前救过我,又给了我安身之所,姐姐待我这般好,应是幸川一人的守护神。”
我倒未想到他会这般说,愣神之际,青岩不知何时来,用玉箫敲在了苏幸川头上道:
“你这小屁孩,年纪不大,会的东西还挺多,一日日无事可做吗?当心我将你送回梁家。”
苏幸川回首看向青岩,扬起一脸天真的笑来,道:
“没事啊,先前君虞姐姐还问过我为什么叫你狐狸哥哥呢,不然.....”
青岩听此将苏幸川的头扭回面向我的方向,并揉了揉他的头道:
“您继续,是我打扰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向青岩道:
“进屋吧。”
苏幸川听言,先快跑回屋内,泡好茶水,我落座后,他将茶水递与我,青岩打量着苏幸川道:
“这孩子在你身边倒是越发乖顺懂事。”
苏幸川将杯盏推到青岩面前道:
“此为待客之道,自然要礼貌些。”
“待客?我何时成了客?我在你姐姐身边时,你还不知在那飘着呢。”
“五千年前,我同姐姐相伴时,你也不知在哪。”
青岩被他气得跳脚,却又动他不得问到我:
“五千年前的事,你全告诉他了?”
苏幸川替我回道:
“姐姐不过讲了那幅毡图的故事,是我自己推断出来。”
青岩拿他颇为无奈,思及还有要事按下心中的不快,自语道:“不同你理论。”又从怀中拿出一瓷瓶道:“此为青丘至清泉水,清洗你伤口处虽不能彻底解去蛊毒,却可抑制些时候。”
我伸出左手解开缠绕的布绫,青岩将瓶中的泉水倒至伤口处,那伤口倒是愈合了去,我道:
“多谢。”
“定能找到解此蛊毒的法子的。”
“不忙,这也是急不得的。”
我饮了口茶,淡淡道。蛊毒应是解不了了,尤其还牵连众多,我望了望一旁站着的苏幸川心中确是生了主意,放下茶盏道:
“随我去趟苗疆吧。”
青岩眼睛忽然一亮道:
“我怎没想到,传闻苗疆最擅制蛊用蛊,定能有法子解你的蛊毒,只是......”青岩歪头看向我:“青岩远于此处万里之遥,照你行事之法,怕是得走个几年,这小家伙该如何?”
我睨了眼一旁的苏幸川,见他眨着眼睛,一脸懵懂,我道:
“无我在他身边,他许是能平安。”
苏幸川扯着我的衣角问道:
“姐姐是要走了吗?还会回来吗?”
我沉吟片刻,向青岩道:
“借我一根你的头发。”
青岩叹了口气,顺手拔下一根,手下运作法力将其变做一个银丝环,他递给我道:
“是这个意思吧。”
我接过来,给苏幸川戴上道:
“此后你若有何事我也能知晓,若是有人侵扰你,此物也能暂时护你周全。院中的树苗,你若是有了兴致可来照看一番,至于今后,我应是会回来的。”
也愿能如同先前一样允诺他道“定无恙而归”。可我自知,今此一去,却是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