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应付这个三流剑手的,嘻嘻,这是瑞博对于罗贝尔德伯爵的看法,他曾经说过这位特使大人外表的气势要比他真正的实力吓人得多。”芙瑞拉笑着说道。
“你最好劝告瑞博,不要大意轻敌,他可没有第二条生命,能够让他作为赌注。”兰蒂小姐摇头叹道。
“如果是劝告的话,还是由你来劝告更加合适,不是吗?”芙瑞拉突然凑近兰蒂小姐的耳边说道:“我并不担心瑞博无法应付那个北方佬,只是担心瑞博没有办法兼顾这座别墅里面所有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假如有人用你或者是其他人的生命要挟瑞博,他会怎么样。虽然我不敢肯定,瑞博会放弃抵抗,他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笨蛋,但是,至少会令他犹豫不决,甚至是束手束脚。”
兰蒂小姐默默得点了点头。
“所以我想让你也搬到瑞博的房间里面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瑞博保护我们,也方便一点,是不是这样?”芙瑞拉微笑着说道,她的微笑中显然隐藏着某些特殊的含意。
听到芙瑞拉如此一说,兰蒂小姐一阵脸红,虽然她名义上已经是老梅丁小姐为了维持梅丁家族的血统,而安排在瑞博身边的没有名份的妻子,但是,姑婆毕竟没有吩咐自己和瑞博正式结合。
“如果你觉得害羞的话,可以让那些侍女们也搬进来睡,只不过躺在地板上恐怕不太舒服。”芙瑞拉小姐轻声说道。
听到这样一说,兰蒂小姐更加脸红了,这种提议也只有芙瑞拉小姐说得出口,兰蒂小姐感到这个建议更加不可接受。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不决什么啊,照我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所有人全部集中在瑞博的房间里面,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瑞博可以不用担心,有什么人不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如果你感到很害羞的话,干脆将那些侍女们拉下水,不就行了?”芙瑞拉小姐说道。
兰蒂小姐听得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
“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问问那些女孩子们,也许,她们的想法和我差不多。”芙瑞拉小姐眨了眨眼睛说道。
说着芙瑞拉小姐向那位侍女的卧室走去,花园客厅之中只留下兰蒂小姐一个人。
在厨房里面,瑞博将他正在进行的重要工作,交给了一位侍女来继续完成。
和兰蒂小姐所想的一样,瑞博也有同样的担忧,他也预感到危机的邻近。
虽然瑞博也曾经想过事先做些周密布置。
瑞博倒并不担心,罗贝尔德伯爵率领他手下的骑士们能够攻得进一个用魔法防御起来的堡垒。
不过不知道罗贝尔德伯爵的下一次进攻将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总不可能时刻提心吊胆,将周围的一切全都布置成没有人可以进入的充满杀机的魔法陷阱。
最近这段时间瑞博又学会了一些魔法,也炼制出了一些有用的药剂,虽然他掌握的魔法并不是很多,但是他自信,只要能够充分利用这些神奇的力量,对付一群普通人,他没有理由会占据下风。
而且他饲养的魔性生物之中,确实有那么一两种相当有用的东西。
不过,在没有把握完全控制这些魔性生物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擅自使用这些可怕的东西的。
瑞博并没有忘记那满天飞舞,嗜血如命的血蜂,但是,和那头什么东西都能够撕碎并且吞噬的鬼螳螂比起来,血蜂又算不得什么了。
那具残破不全的尸体,同样也令他自己感到恐惧和震惊。
但是,这头鬼螳螂还远不是玛世克老师警告自己绝对要小心在意的那几只魔性生物。
绝对不能够将整座别墅布置成杀人陷阱。
瑞博不敢想象芙瑞拉小姐或者兰蒂小姐不小心触发这些陷阱的情况。
也不能使用那些根本控制不了的魔性生物。
瑞博想了半天,能够作的,也就只有埃克特说的那句话??“随机应变”。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个高明的医生来。
事实上瑞博更希望能够将凯尔勒找来,没有人比他更加善于用毒和解毒了。
将一切收拾停当,向别墅后面的马厩走去。
从马厩里面牵出那匹纯种马,瑞博顺便将马厩的水和草料检查了一番,他很担心罗贝尔德伯爵会对他心爱的马匹下黑手。
让他感到安心的是,马厩里面的草料并没有被下毒,马喝的水来自于湖里,而不是林间的清泉。
瑞博将那匹纯种马仔仔细细得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一处伤痕,他这才放下心来。
骑上马,瑞博向远处的驶去。
凛冽的寒风吹过湖面,吹起层层皱着,阳光也不象夏季那么灼热,映照得湖水一片金黄,湖边的草地仍旧绿荫成片,承托着别墅前山坡上那一丛丛茂密的树木,显得宁静而又祥和。
但是瑞博现在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切,他催动坐骑向远处的瑟思堡驶去。
还没有等到他走出多少距离,便看到远远得驶来一队皇家骑士。
瑞博并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
他完全能够猜到,罗贝尔德伯爵对他们下达的命令。
自己如果被这些骑士拦截下来,他们肯定会和自己敷衍一番,并且借机会将自己送回别墅。
瑞博催动骏马。
他的那匹纯种马全速奔跑起来,在佛朗士南方没有任何一匹马能够追赶得上。
果然,很快那些骑士们便被远远得甩在了身后。
瑞博自始至终小心翼翼,因为他始终在担心从某个阴暗的角落射出致命的利箭。
在这旷野之上,是那些骑士们的天下。
瑞博并不打算在这里和伯爵大人的骑士们相抗衡,他毕竟还没有达到如此高超的实力。
对于他来说,别墅周围山坡上的那片树林倒是一个不错的战场,但是能够让他更好得施展手脚的所在是在别墅里面。
当初瑞博跟着杀手之王凯尔勒学习的时候,学得最多的便是如何在一座房子里面神出鬼没得行动,大多数刺杀行动是在房间里面进行的,而不是在旷野之中。
更何况旷野之中刮过的风能够轻而易举得将他布下的迷雾吹散,但是在别墅里面,只要将所有门窗紧紧关闭,让风跑不进来,迷幻粉溶剂化作的迷雾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
闯过护卫队的包围圈对于瑞博来说,确实相当轻松自如。
进了城里,瑞博直向大教堂驶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医生找到。
大教堂仍旧是那么的恢宏壮丽,只不过现在瑞博并没有一丝欣赏的心情。
急匆匆走进教堂,瑞博立刻拉住一位正在做着祷告的牧师。
“蒙尔第教长在哪里?请你带我去见他。”瑞博急切得说道。
那位牧师显然认出了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份。
而且也看得出这位小领主大人神色慌张,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二话不说,将瑞博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蒙尔第教长对于瑞博的突然到访显然同样大吃一惊,他疑惑不解得看着瑞博。
“尊敬的教长大人,有人在我的别墅里面投毒。请你派最好的牧师到别墅里面去。”瑞博说道。
“什么人中毒了?严重吗?”蒙尔第长老问道。
“除了我和芙瑞拉小姐之外,其他人全都中毒了,幸好我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救治。”瑞博回答道。
“哦,那实在是太好了,我立刻遵照您的意思去办。”蒙尔第长老点了点头说道。
说着蒙尔第长老朝那位带瑞博进来的牧师吩咐了两句。
那个牧师立刻退了出去,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办。
“海德先生在吗?”瑞博确认那位牧师已经走远了之后问道。
“很遗憾海德先生回南港去了,好像在南港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事情相当严重。”蒙尔第长老无奈得说道。
“那么埃克特先生在吗?”瑞博又问道。
“在,现在瑟思堡的一切都由埃克特先生负责,你要见见他吗?”长老问道。
“是的。”瑞博肯定得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位牧师慌慌张张得走了进来,他说道:“教长大人,罗贝尔德伯爵大人以及费司南伯爵大人,赖维伯爵大人到访,他们想要见您,以及领主继承人先生。”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来。”蒙尔第长老说道,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位牧师出去。
等到那个牧师退出去之后,长老摇了摇头对着瑞博充满无奈得说道:“看来您没有机会见到埃克特先生了。”
和蒙尔第长老一起来到大厅。
罗贝尔德伯爵正等候在那里,在他身后跟着费司南伯爵和赖维伯爵。
看到瑞博出来,罗贝尔德伯爵打算先声夺人,他说道:“拜恩迪特先生,你竟然擅自离开受到严密保护的别墅,我实在无法原谅你的莽撞……”
瑞博并不想听这位特使大人讲完,他打断了罗贝尔德伯爵的话头:“赖维伯爵,今天早晨对于别墅的守护是由谁进行的?是您还是罗贝尔德伯爵带来的那些骑士们?”
埃克特早已经教会他如何能够成功的打断一个人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无视那位说话者存在,和其他人说话。
虽然并不知道小领主大人为什么擅自闯出保护圈,但是赖维伯爵已经猜到几分其中的隐情。
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当初马蒂尔伯爵也曾经采取过相同的手段。
赖维伯爵虽然不至于公然站到罗贝尔德伯爵的对立面,不过将这件事情从自己身上撇清,则显然是最正确也最容易做到的。
“领主大人,自从罗贝尔德伯爵接手防卫您的安全的职责之后,所有和阁下有关的事物全部由罗贝尔德大人的部下全权负责,我的属下只是驻守在兵营之中,随时听候那些皇家骑士们的调遣。”赖维说道。
“既然是罗贝尔德伯爵大人负责,那么就请罗贝尔德大人彻查一下,倒底是什么人在别墅里面下毒,别墅的饮水之中被下了毒,这还好说,因为水源在远处的森林里面,但是,早晨送来的牛奶之中也有剧毒,这应该能够彻查清楚。牛奶是通过护卫营被送进来的。”瑞博说道。
“也许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很多人会将普通的食物中毒和故意投毒混淆起来。”罗贝尔德伯爵说道,显然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气势。
“这不可能,蕃吐根这种能够造成肠胃溃烂以至于死亡的植物,只生长在北方的山脉之中产量并不多,而且绝对没有人会将它当作食物来吃的,它的样子和气味实在是太独特了,而特隆芬更是一种很难提炼的毒药,但是在我的别墅里面同时出现这两种毒药,这总不能够说是食物中毒吧。”瑞博说道。
“你怎么能够如此肯定是这两种毒药?”罗贝尔德伯爵说道:“不要对自己过于自信,错误任何人都是难免会发生的。”
“这并不难以证明,我已经请蒙尔第长老委派一位经验丰富的专家,到我的别墅里面检验那些毒剂,并且救治中毒的病人,蒙尔第长老告诉我,那位专家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他的报告相当有力,完全能够作为证据。是不是这样?长老大人。”
蒙尔第长老显然明白了瑞博的意思他说道:“是的是的,马修牧师是教会里面最好的药剂师和治疗师,他是教廷派在这里的监理教士,他的老师就是尊敬的大主教大人,马修牧师的报告即便拿到教宗陛下那里,都是绝对有力的。”
对于蒙尔第长老的这番话,罗贝尔德难以反驳,毕竟他不想得罪教廷。
事实上连国王陛下也不敢轻易得罪教廷,得罪教廷无异于自我毁灭。
“如果真得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彻查此事。”罗贝尔德伯爵只得给自己找台阶下。
“赖维伯爵,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深感担忧,看来光靠罗贝尔德伯爵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点过于单薄,从今天起,你的部下进驻到别墅外五百米的地方。有罗贝尔德伯爵的皇家骑士们在外围守护,你们在里面守护,我就放心很多了。”瑞博命令到。
“明白了,长官。”赖维伯爵行了个军礼应答道。
“不行,这无异于对我的骑士们的不信任,我不同意。”罗贝尔德伯爵喝道。
“罗贝尔德伯爵,您的骑士们确实没有尽到职责,在您没有到来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情况,以我看来增强护卫的力量,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写报告向大主教大人和教宗大人证明这件事情。领主大人的安危,这不是可以意气用事的事情。”蒙尔第长老平静得说道,用教廷这顶大帽子来压迫别人屈服,原本就是他最为擅长的一件事情。
罗贝尔德伯爵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虽然他肯定国王陛下绝对支持他。
但是,一旦在利益的天平另一头是教会的压力,不知道这种支持还能够维持多久。
罗贝尔德伯爵权衡利弊之下,决定暂时从这个他无法获胜的战场上撤离。
“拜恩迪特先生请你回到你住的地方,我的马车就在外边等着呢!”罗贝尔德伯爵说道,他的神情更显得僵硬。
现在,他只希望瑞博快点回到郊外别墅,在他完全布置妥当之前,他需要瑞博保持与世隔绝的状态。
罗贝尔德伯爵并没有因为没有毒死瑞博而感到气馁,当然,失望是在所难免的。
反正他并没有将全部赌注押在一个地方。
在南港,他另有一番布置,这里的一时失手,并没有影响那里的顺利进行。
更何况,在他手中还有另外一份杀手锏。
在他临走之时,国王陛下签署了两份文件,那第二份文件给予了他绝对的权力,只不过国王陛下再三告戒,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够拿出第二份文件。
国王陛下很担心,为了小小的瑟思堡,让菲利普斯亲王找到发难的口实。
那第二份诏书的内容,已经和强行夺取瑟思堡领主地位和强行充公领主财产没有多少两样了,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国王陛下签署这份文件,原本是因为在他看来,瑟思堡这样一个南方偏远郡,没有什么影响力,梅丁家族在佛朗士王国也没有什么强援。
会因为瑟思堡而向自己发难的只有菲利普斯亲王一个人。
反正迟早会和亲王翻脸,国王对于收回南港的控制权,倒是意志坚定。
但是现在看来,这位小领主继承人的影响力颇为深远,在他身后至少有教廷的支持。
罗贝尔德伯爵现在是进退两难,他既舍不得瑟思堡领主的位置,以及南港那难以计数的财富,也得罪不起教廷。
走投无路的特使大人决定将国王陛下拖下水。
对于罗贝尔德伯爵心中在盘算些什么,瑞博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他相信罗贝尔德伯爵绝对不是海德先生和埃克特的对手。
“谢谢阁下的美意,不过我更喜欢骑马,我会马上回去的。”瑞博说道。
还没有等到罗贝尔德伯爵开口,费司南伯爵抢着说道:“领主大人,属下有事情需要报告。”
“什么事情?”瑞博问道。
“这事情前几天便发生了,我原本想向您请示,但是罗贝尔德伯爵坚决不让我见您。他说他身为您的监护人,有权处理这件事情。”费司南伯爵说道。
“监护人?罗贝尔德伯爵,好像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达成了谅解,蒙尔第长老完全可以证明这件事情,在国王陛下的进一步确认到达之前,我希望阁下不要擅自使用监护人的名义处理任何事物,我想蒙尔第长老可以监督这件事情。”瑞博说道,他决定用教廷这无所不在而又绝对权威的势力来压服罗贝尔德伯爵。
“是的,我会如实报告。”长老说道,这种顺风推船的事情,这位长老大人当然极为乐意去作。
“费司南伯爵倒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瑞博问道。
“是这样的,在南港,有些商人联合起来要求,南港能够象意雷的那些城市一样成为自治城市。”费司南伯爵忿忿不平得说道:“罗贝尔德伯爵竟然没有得到您的允许,便以监护人的名义擅自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现在南港正在忙于筹办自治事项。”
听到费司南伯爵所说的一切,瑞博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海德先生显然赶回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
这显然是罗贝尔德伯爵的阴谋,一旦南港成为独立城市,虽然从名义上看来,南港得到了更加稳固自由的地位,但是没有梅丁家族的保护,国王陛下随时可以收回和南港的任何协议,将南港归入他的掌握之中。
那些眼光短浅的商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何况,在这些商人背后也许还有某些居心叵测的家伙在煽动这件事情。
“南港有多少人支持自治?”瑞博问道。
“好像这是不少人的意思,请愿书上有几十位大商家的联合签名,在南港,自治请愿搞得相当声势浩大。”费司南伯爵愁眉苦脸得说道。
“几十个大商家?哈??”瑞博轻蔑得一笑说道:“在南港有头有脸的商家,至少有五六百家,能够召集起几十位商家又有什么了不起?这算什么声势浩大。”
瑞博虽然知道海德先生肯定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不过,至少他总得作个样子,发表一些意见。
瑞博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立刻赶到南港,告诉那些想要自治的商家,南港是梅丁家族的私人领地,如果他们想要自治的话,离开南港二十里地的费里湾是国王陛下的领地,南港原本就已经很狭小,没有什么发展的空间可言,在费里湾同样有一座小镇,所有迁入费里湾小镇的商家能够享有那里的自治,罗贝尔德伯爵是国王的特使,每年缴纳给国王陛下多少税金,和罗贝尔德伯爵大人商量就可以了。”
瑞博说到这里又想了一想,虽然明明知道是在作戏,但是作戏总也得作得象一点。
瑞博继续说道:“从南港迁出的商家同样也能够使用南港的码头和商店,不许另外增加使用费。商家迁出之后空出的土地,我以原有价格买下,费司南伯爵,你计划一下,将瑟思堡的玻璃工厂部分迁到南港去,对了,在我的治理之下,我可不希望皮顿和莱而以及南港,仍旧因为当年的一些龌龊,而互相仇视,皮顿曾经以盛产羊毛而著称,这宗生意很有赚头,你去给我策划一下,再召集一两个大商家来,皮顿的羊毛白白浪费了实在可惜……”
瑞博开始滔滔不绝得谈起生意经来,罗贝尔德伯爵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除了心中暗暗叫苦之外,他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
煽动南港的商家闹独立,原本是他苦思冥想之后才想到的好主意。
虽然他并不认为,单单用这一招便能够彻底解决问题,但是至少能够弄得这些南方人阵脚大乱。
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位以刚强著称的大人物,便是最合适的出面解决问题的人选。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简简单单得几句话,便让自己满盘打算尽皆落空。
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即便自己控制住那些商家,也丝毫没有用处。
从那些受骗上当的商家身上确实能够刮下不少油水,但是这样一来,以后就没有人再会上当了。
更何况,他还不敢肯定有多少商家会愿意上当。
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原本就是嘴上说得凶,但是真得叫他们去作,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迁离南港。
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商家只不过想借此机会压迫新上任的领主,减少税赋而已。
更何况,看到瑞博在那里滔滔不绝得说着自己的构想,好像恨不得那些商家赶快迁出去,以便空出南港那些黄金地段的地皮,让他自己来经营。
罗贝尔德伯爵心中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好像自己在为他人作嫁衣裳。
如果只是瑞博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罗贝尔德伯爵也许会以为这个少年是在演戏。
但是在那里听得起劲的费司南伯爵那喜上眉梢,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然这个少年所说的一切,让这个家伙心痒难熬,恐怕这个家伙已经等不及去办了。
罗贝尔德伯爵也曾经四处收集过关于这位小领主大人的情报。
因为这个少年显然不象马蒂尔伯爵形容的那样,仅仅是一个无用的傀儡。
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年纪幼小的少年,在瑟思堡居然有着崇高威望。
不过令他感到沮丧的是,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手下的骑士们,都没有办法察探到进一步的情报,这个少年简直象是迷一般的存在。
现在,罗贝尔德伯爵总算明白,为什么瑟思堡的官员们对于这个少年,如此言听计从。
和那些蠢货比起来,这个少年确实要高明得多。
站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位特使大人已经打定主意,放弃那个已经策划了一半的计划,因为,那个计划显然已经彻底失败了
而另外一个想法也同时在罗贝尔德伯爵心中滋生蔓延。
罗贝尔德伯爵已经决定,绝对不能够让这个少年活在世上,他会成为自己控制瑟思堡的最大障碍。
;